血王的時間軸有問題,他腦子裏有四五年的記憶空白。
靈兒遲疑的看看漠北宸,眼神詢問:“他在耍花招嗎?”
漠北宸輕輕搖頭,表情嚴肅,他想的更多一些。
如果永生之主對時間的認知出現了漏洞,那麼恐怕事情並不是如此簡單。
血王對最近四五年的認知出現了問題,永生教最近四五年跳得很凶,他們派出使者四處遊說,在風族內部發動了戰爭。
更多的怪事也是近幾年發生,比如水國的屍族、青丘遇襲,這中間,全都是偶然嗎?
據漠北宸所知,之前的永生教一直是低調經營的。
目光交流一陣,二人的擔憂愈發明顯。
嵐淩雲捂著頭,“失禮,吾現在,很混亂。”
“……”看得出來。
“第一次襲擊青丘的,是司空淮南,第二次……吾全不知情。”嵐淩雲捂著頭,“如果是連續的襲擊,那麼吾懷疑,還是司空淮南他……”
嵐淩雲搖頭,“你們不會信,算了,算了……”
靈兒和漠北宸麵麵相覷,其實漠北宸對司空這一家子一直有所懷疑。
嵐淩雲的話,跳躍而沒有章法,“血王的殘魂,已經破開了兩個,一個是木國的封印,一個是水國的……我的力量是,木國的那片封印所給。”
“另一片,水國的封印……一直……一直在司空淮南手裏,他……他和吾,一起創立了永生,一起製造了七使徒。”
“吾不想針對他,可……說永生,總繞不開他。”
“他……”嵐淩雲皺著眉頭,“你們……會相信嗎?”
“你說,我們聽,不同的故事,有不同的理解。”漠北宸的心沉了下來,這一切,與他的很多猜測不謀而合。
“七使徒,是生物的七種原罪,在玄黃,人們稱之為【驕、奢、淫、逸、嗔、貪、妒】,他們需要血王分裂自己的靈魂為引導,才能降臨世間。”
“吾與司空淮南利用兩塊封印,勉強聯手製造了七宗罪,我們的實力很弱,不然七宗罪也不會連九品都到不了……”
“呃,失去了七宗罪的我們,整個人都獲得了升華,吾和他,都聖化了,變得……高潔和……奇怪。”
“司空淮南他……忽然失去了與吾合作的意願,也沒有了壯大永生教的動力,吾與他漸行漸遠,最後,他切斷了與吾的聯係,開始兢兢業業的在白馬部發展……至少在吾看來,是的。”
“司空淮南離開後,吾自己繼續發展永生。可……血王的殘魂……呃。”嵐淩雲突然捂住了腦袋,控製了很久,才顫抖的停下。
“吾的體內,有三個聲音糾纏,一個是吾,一個是翼無翼,一個……是羽天淩雲。”
“司空淮南和翼無翼,一直對青丘感興趣,如果有人第三次襲擊了青丘,那麼……很有可能是他們二人中的一個,或者……一起。”
震撼,非常的震撼。
漠北宸和靈兒麵麵相覷,司空懷南居然是永生教的創始人之一,還掌握著血王殘魂的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漠北宸的腦中一片空白,大瀚朝的先祖,道宗的武蛇使徒,居然曾是永生之主的盟友?
武蛇失去了七宗罪,而後不再與永生教合作?
他自幼被自己的兄長打壓,自我放逐也沒辦法躲開,最後被逼的走投無路,離開故土。
會那麼平靜的離開嗎?
他來到北方,帶著憤怒、不甘和對力量權利的渴望,孤身……或者帶著血王的殘魂來到北方,會做什麼呢?
二百多年前,上代妖狐解開了木國的血族封印。
一百多年前,血王的殘魂來到風族,建立永生教。
七十年前,武蛇入風國。
三十年前,冼臨淵登基,武蛇回白馬,改名司空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