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月,司空空海被破破破格提拔,既保留見習薩滿身份,又擔任世俗職務,從沒有實權的不入流薩滿,一躍成了白馬部第一梯隊的上位者。
他是司空鴻途、司空懷南眼前的大紅人,是白馬海上貿易的操控者,是白馬海洋戰略的策劃人,是白馬部說一不二的實權人物。
白馬部崛起了,連黃金家族的人都不能再無視空海了。
他的父親不是個好脾氣的人,騎著白馬,回到原來的部落,帶去了一車的海產品……有很多很多的鹹魚。
空海的母親很無語,扭著老公的耳朵問他是不是有毛病,以後還回不回家了?
空海和父親一起搖頭,那裏,已經不是家了,長生天所在,才是家鄉。
上個月還能隨意嘲諷他的人全都閉上了嘴巴,雖然還會背地裏酸酸地說不就五十個人嗎,翻了身就不是鹹魚了?
可不論背後怎麼說,見了空海都要恭恭敬敬,一絲不苟地行禮,他是白馬海軍大帥,是白馬部將領開會時坐第三把——現在是第四把交椅的真正高層。
他的地位僅次於大薩滿、八勒猛噶和冰獅子冷冽。
不過對外,他還是喜歡說自己是白馬的空海薩滿,白馬大汗的參謀長。
在空海的陪同下,漠北宸一行人順利的來到了白馬港。
經過十幾年的發展,那個昔日的小漁村,變成了……大漁村。
在貿易的吸引下,白馬港的商船還是不少的,特別是沒有遠洋巨艦的小商隊,他們更喜歡白馬港,稅收更低,競爭更少,而他們的船也不需要太大宗的商品。
司空空海對港口指了指,“那艘,是我們的……嗯,軍船。”
軍船?他都沒好意思說軍艦。
遠遠看去,漠北宸注意到港口中的一隻大……中號的船,心道這無羽人倒也算謙虛,中型商船稍稍改造,說是軍艦也不為過,特別是對風族來說。
二少爺對司空空海笑笑,“嗯,白馬的官船也不小啊,這條船能到東江國吧?”
“呃……不是那條。”無羽人空海無語了,他仔細定位,指著大船邊上的一艘小船,努力地整理自己的措辭,“那個小的……才是我們的鴻雁號。”
漠北宸盯著那條“鴻雁號”,眼睛都直了——那是一條帶著裝甲的、能載十來個人的、帆漿混合動力的……裝甲……漁船。
這破船用五十人?感情白馬海軍裏還有一半陸軍是不是?
單拿出那船來看,好似還是不錯的,那覆蓋到牙齒的裝甲,流動著風之氣息的弩炮,在同級別的船裏相當能打,是天花板級別的配置。
可惜,是同級別之內,體積差距到了一定地步,就不是裝甲可以彌補的了,大象打穿山甲,需要顧忌對方的裝甲嗎,碾碎了就完了……
難怪出發時,大犛牛對漠北宸濤濤不絕,空海一句話也沒接呢……
這純陸生的犛牛完全不清楚大海的概念,他自信的認為,風族第一裝甲旗艦、在小河之中如履平地的鴻雁號,是一定可以劃到東江國的!
為什麼要劃?為什麼不掛船帆?因為大犛牛不知道船是可以有帆的……
二少爺真的服了自己的犛牛安達,回頭問空海,“大帥,這軍艦……軍船,能平安到東江國嗎?”
“首先,請不要叫我大帥,太羞恥……”空海先指出了漠北宸的不嚴謹,又做出了誠懇但保留尊嚴的回答,“如果風平浪靜,且順風順水的話,還是有一定概率飄到東江的。”
他都沒好意思說劃……
二少爺對無羽人的嚴謹有了進一步的認識,“那……咱還有別的招兒嗎?”
此時,靈兒已經頗有興致的登上鴻雁號,試了試搖搖晃晃的甲板,以她微不足道的海洋知識,對此次乘坐鴻雁號到達東江國的設想做了簡單判斷——做夢,還得是美夢,夢中的鴻雁號可以背生雙翅,那一定是能飛到東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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