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掙紮中的紙人宛若無助的弱女子。
被武悼抓住後,單手掐住,手上應龍真甲反複浮現,很快就將它的偽裝燒毀,武者那磅礴可怖的氣血直接壓碎了它身上所有試圖升起的陰氣,這個倒黴紙人的所有力量都沒來得及發揮出來,就被武悼給全部粉碎掉!
隨著紙人真麵目的浮現。
沈府的侍從仆人都嚇得臉色慘白。
這誰能想得到,和自己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的人居然不是人,而是一具紙做的妖怪!
“看起來是吃過人了,還挺耐燒。”
武悼鉗製著這紙人,仔細感應了痛苦掙紮的它後,給出了更讓人毛骨悚然的判斷。
很快他掃視完周邊一圈,確定了沒有第二個紙人在場後,便赤槍客等人使了一個眼色,都是搏殺過妖魔鬼怪的武者們當即心領神會,立刻是身形閃動間封住了各個方向的出口,然後派出一人去通知沈天河。
沈府出現了紙人。
這是一個巧合麼?
苦苑之事讓武悼多了一個心眼。
他這邊繼續控製著逐漸被氣血燒得半死不活的紙人,任由它攻擊自己的手臂,另外一邊則是掏出手機,撥打給了在外麵等候的白司魚。
讓她別等了。
現在回宅子,找一下張鐵口,向他詢問鎖龍鐲上,汙濁黑斑上,是否是有沈府的坐標。武悼猜測大概率是有的,估摸程度和陰宅差不多。又是左家,又是氣運,又是妖魔作祟,這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情了。
想到長弓道人一行被火箭炮在火車上送上了天。
武悼就忍不住舔舐了一下嘴唇,目露興奮之色。
正陽子說這條線索已經斷了,但他卻不見得,隻要繼續在天軌地儀上做手腳,就像沈府這事一樣,線索遲早會來到你麵前的。
沈天河過來看見紙人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連忙請求武悼等人,好好的排查一下府邸內外,可千萬別再有妖魔鬼怪藏在這裏吃人了。
‘劫種(白)+1。’
捏死了這個紙人,武悼等人展開了排查。
結果是第二個妖魔沒有找到,卻是找到了遇害者幹癟如瘦猴的屍骨,是在一處水井裏發現的。那水井還是飲用水井,日常在那取水用水的仆人都忍不住大口嘔吐了起來!
紙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帶著這個疑問,武悼詢問了沈天河。
因為他明顯是認識紙人的。
而沈天河也告訴了眾人實情,這紙人為黑衣道人所驅使,為了恐嚇他,黑衣道人曾散出紙人,當著他的麵表演了真真假假的活人和紙人互換的情況,並且警告沈天河,紙人也能成為傳奇富商,沒人能看得出來。
“紙人,是他的工具……”
武悼望著眼前被燒成灰燼的紙人,若有所思狀。
他好像快抓住那條若隱若現的線了。
苦苑如果是為了汙穢地脈,陰宅則是逆向掠奪,這種種手段都是為了削弱雲州龍脈。那這孤苦伶仃的傳奇富商呢?黑衣道人要拿走他的聚寶盆的鼎盛運氣,是要去做什麼嗎?
他為什麼敢這麼做?
諸夏傳承中,竊運者,特別是偷國運的,下場一般不會好到哪裏去。從古至今數不清對龍脈動心思,自持修為高強的道人,最終在種種劫難中灰飛煙滅者不在少數。
武悼知道自己離真相已經不遠了。
但他還差一塊拚圖,才能夠揭露真相!
而這塊拚圖,也許就藏在當年雲州天師道和占地為王左家的恩怨糾葛當中。這個老怪物黑衣道人的在其中若隱若現,必然算是承擔極為重要的角色,不然不至於這麼多年後他依然在為了氣運而行動。
沈府的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了。
紙人被毀。
說不定黑衣道人有所察覺也說不定。
所以趙奢這個世家子決定留在沈府保護,明麵上他的修為是最高,由他來暫時保護沈天河也正適合。
而赤槍客沒地去,本來也打算留沈府。
但考慮到自己還是通緝犯,決定是和武悼這個繡衣校尉回宅子休整,畢竟查案的總不至於查到武悼這個頂級刺頭的家裏吧?
賽武鬆和齊嶆各自都有去處。
眾人約定好在沈家祖宅碰頭的時間後就散開了。
…………
…………
“他叫於吉。”
次日晌午被請來喝酒的左芊芊開口就是一個酒嗝出來了,酒色財氣,她就好酒這一口,醉醺醺的感覺最棒了!
“於吉?”
武悼使勁的揉捏著自己的眉心,怎麼都想不到會是這個答案。
“三國時代裏那個於吉,那個仙人於吉?被孫策弄死的那個?”
“這我就不知道了,小時候我聽大兄提起過這個人。我想想啊……對,是我看不下去書了,大兄煩我的時候講故事嚇我,提起了他這供奉,說我不好好念書,最後就會變成於吉那個要死不活的弱雞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