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翠玉劍長三尺,護手極為精美,通體雪亮,寒光逼人。
與其說它是屠戮的凶器,還是用藝術品來形容更為貼切。那是一口法劍,能夠施展出獨特法術的法劍,從一開始於吉都是在空手施法,現在武悼終於是逼得他調動出更多的力量了,而這股力量是極為震撼的。
麵對四位力士的包圍。
外麵還有一個家夥正在準備放大招。
武悼也收斂了自己的張狂之色。
這於吉還真的是有求必應啊,分身和不要錢一樣的朝外撒,但比較尷尬的是,武悼到現在都沒有能捕捉到於吉操控全局的那個分身。
他知道於吉肯定有一個掌控全局的分身在。
不然如此之多的分身光是下命令多線操作,各個分身之間都要起衝突了,何談配合,況且身後的沈家祖宅感應波動也是爆發了戰鬥。
“武校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們今天想保沈天河,可他受了潑天富貴,今天就是該還的時候了。”於吉聽說過武悼,從這一刀一劍的神兵銳鳴判斷出了眼前匹夫的身份。
“這富貴給你要不要?”武悼言下之意就是,你沒爹沒媽就能隨意消耗別人的爹媽?人家可是有爹媽親人的。
“方外之人,錢財功名早已視為身外之物。我所求,隻有長生久視和飛升上界。”
於吉像極了道家所說的那種無欲無求的忘情姿態。
他也不是傻子,知道武悼凶厲難纏,操控著四尊黃巾力士已經包圍逼近了過來。像是武悼這樣的純粹的武者,於吉並不多見,這種武者難纏之處在於,他隨時都有可能給伱創造驚喜,仿佛是有著無限的可能性。
而恰恰這份可能性,是那些老怪物羨慕無比的,因為他們已經在漫長的苟命歲月中,失去了那顆一爭的心,上限似乎已經被固定死了。
所以於吉才會說出,讓武悼當自己護道人這樣的話。
武悼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我和你這妖道勢不兩立,爾絕情絕性,該殺。接下來我就要用我的畢生所學,將你的分身統統送上天!”
刹那間!氣血激蕩!心跳如雷!
維持著神門態的武悼整個人身上的氣血宛若烘爐,洶洶燃燒著催發到了一個極限!充足的應龍赤甲也在他周身,浮現出威嚴凶厲的龍紋,襯托得武悼像極了活過來的天王聖像,怒目圓睜的雙眼仿佛要將於吉再度點燃!
於吉那淡漠神情也不禁提起了一絲認真,他認得這份功法。
聖像明王不動決。
可以說是一切咒術的克星。
武悼已經非常接近這門橫練真功的質變層次了,於吉並不想刺激此刻氣運勃發的他,免得這莽夫突然就悟了。
咚咚咚!!
在狂跳的心髒擂動聲中,傳出了武悼的怒吼。
“妖道睜大狗眼看好了!我的絕技!”
北鬥天罡救劫護命妙經救我呀!
下一刻武悼的身影在以雙腿差點骨折為代價的損傷下,以一種極不自然的角度貼地無視重力的朝著四個方向分別爆射,然後從黃巾力士的封鎖縫隙中猛然穿了過去!
避開!避開!避開!
武悼的啟藏神通運轉到了極限,他的視野中數不清的殺劫死劫由炁而生,和救劫護命妙經遙相呼應之下他能夠做到盡數躲閃。
勢若奔雷的武悼衝出了包圍圈。
帶著暴走癲狂之勢撲向了最外層的於吉,讓於吉連忙是抬起了手中的翠玉長劍,準備將這口飛劍施展而出。
然後武悼猛然折身。
頭也不會的朝著沈家祖宅方向奔馳而去。
在錯過還沒有來得及轉身的笨重力士時,武悼抄著太阿和七星還沒有忘記給它補上一刀,他此刻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了喊出絕技,然後反複奔馳也是一個念頭的事情,等於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兩具分身角度已經被幹倒。
而武悼這邊已經是屠屠完就拍屁股走人。
廢話!
不走人等著留在這裏被這個妖道圍毆死嗎?
武悼是莽了一些不代表他真的是沒腦子的傻逼,這種情況他絕對是果斷回去喊人,然後並肩子一起上搞死於吉。
反應過來的於吉,有些無語的望著武悼跑得飛快的背影,他居然是被這個腦子裏隻有肌肉的莽夫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