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殺戮的欲望正在高漲(1 / 3)

於吉這道士特麼開始給武悼講事物的發展了。

武悼忍不住撇了一下嘴角。

他確實是看不懂這些個道士的腦回路,包括正陽子在內,哪個正常人會時不時女裝,打扮得比女人還要女人。隻能說念佛和修道都是一路貨色,可能修煉修煉著,整個人就開始變得不正常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

於吉確實是勾起了武悼的好奇心。

不如說因為無生劍等人的存在,還有許家事情的小尾巴,武悼這邊偷偷掌握的信息,也是遲早會讓他和世家的黑暗麵對上。

那不妨聽一聽。

於吉敢說武悼沒有理由不敢聽,反正到時候要死,於吉絕對是第一個死。叛徒永遠要比敵人來的可恨,於吉跳船左家,武悼也算是小小的捏住了他的一個把柄吧,雖然他大概率不會在乎就是了。

伴隨著於吉的講述。

武悼從張鐵口那裏聽到的雲州天師道故事,後續被補全了。

雲州天師道在被左家屠滅之前,天師道的一幹天師兵行險招,徹底是將左家和龍脈國運捆綁在了一起。這種深入捆綁,是除非一方覆滅或者死絕才能夠解綁的,隨著後宋和諸夏強勢的中央集團崛起,被綁在不完整龍脈上的左家也是徹底上了人臣這條賊船,再也無法染指那個九五至尊的位置。

說白點。

不管文武,左家的成員都天然的被禁錮住了。

不可能再超前一步。

這是來自國運的饋贈,同時也是桎梏。從古代臣子的角度來看,這算是最佳的家族延續眷顧了,但當時的左家要的不是位極人臣,而是更進一步,被天師道最後坑了一手,鎖死在了這樣的尷尬位置上。

就算是想解,也解不了了。

因為當初掌握著山醫命相卜的天師道一幹天師,都被左家殺的差不多了,別說解,就算是想調和一下都做不到。

伴隨著左家的日益壯大,最終成為了雲州的第一世家。

那個鎖死的詛咒也成為了左家的夢魘。

無論他們怎麼努力,如何去嚐試,都無法突破那個界限,反倒是諸夏的威名一次次壯大,最終形成今日憑借一己之力,毆打所有蠻夷的無敵氣魄。左家絕望了,左狂就是這一詛咒最後的具象化。

左狂強嗎?

非常強!

他的強大在雲州可以說是數一數二了,但問題是,左狂在前往金陵和觸邪王爺問道的過程中,暴露了他的受困於左家氣運的事實。

被氣運催發到極致的天驕左狂,也是氣運囚籠中的囚徒罷了。

這樣說其實有些誇張了。

左狂這樣的天驕,雖然為氣運所困,但絕對是不會認命的,如果認命了那就不是他左狂了。左狂把左家一些頑固的老東西爆了金幣後得知了於吉的存在,於是乎就進行了友好的交流,最終讓於吉答應了他某些條件。

比如說在氣運上來一手物極必反。

既然左家是和雲州九地的龍脈是牢牢的鎖死在一起,正麵不能突破的話,未嚐不能從後麵進行突破。

那就是汙染雲州龍脈!

通過一點點天災人禍的手段來對雲州九地的龍脈進行一個隱性的汙染破壞,這種手段是很高明的,從明麵上查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而且雲州這裏,鎮魔司已經成了世家的人,什麼調查都沒有結果。

等到某一天爆發時刻來臨。

雲州將會迎來一次龍脈的爆發,而左家也會嚐試在這種史無前例爆發中擺脫詛咒,從虛弱中迎來重生。

這裏麵涉及到許多方方麵麵的東西。

多到於吉不可能一時半會就用語言和武悼說清楚,但他說的已經足夠多了。不過武悼總覺得,這廝和自己講這些,是慫恿自己去找左家拚命,因為自己受氣運青睞的,如果左家搞事成功,可能一大批人要倒黴。

這一大批人,大概都是受本地氣運眷顧的。

陰宅那裏就可以肯定,武悼是受氣運眷顧的了,不過他是有些特殊的,因為他不是直接受氣運眷顧,他身上的龍脈國運被什麼東西給借走了,鼓搗一番存了起來,等需要的時候才會以武悼本身的力量迸發出來。

所以武悼會受影響。

但受的影響應該不會那麼大,畢竟這顛佬的武道信念算是極為純粹的唯我了,不管什麼東西到他這裏都得變得他的形狀才行。

“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朝下看。”

像是怕武悼不相信,於吉指了一下這座城鎮的街道。

他向下望去,卻是才人群中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卻是之前那位受過武悼隨手幫助的少年,他的姐姐蒙受奇恥大辱而死,他便立誓要殺盡許家的豬狗。現如今再次見麵時,武悼發現這少年修為大大提升,明顯是已經跨入了啟藏的層次。

“多行不義必自斃,沒有直接表現出來,可左家暗地裏做的事情,終究是會帶起波瀾,他是如此,你也是如此,這就是必然結果。”

“你還真是能掐會算啊。”

武悼收回了視線,對於那位少年稍微留了點心。

“事實上,自靈氣大潮開始,我們這類人就失去了對未來的占卜把控,這隻不過是因利導勢罷了。”

於吉和武悼坐在二樓窗台的位置。

而少年和同伴們就在下麵一無所知的走過去,一種緣分的奇妙感瞬間就彌漫而開。武悼若有所思的凝視著手上的酒杯,於吉說了這麼多,自己已經是信了不少,但還有一個問題是值得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