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背靠著土牆的殘缺戰士們,更是奮力把手中骨刃,狠狠刺向沒能順利躍過坑道的,那些大獸背後與側腰。
戰鬥率先在土牆坑道處爆發,一些沒有掉入坑道的大獸越過土牆坑道,卻衝向了戰陣。
數百位戰士嗷嗷叫著,毫不猶豫地撲向小牛犢大小的大獸群。
“殺!”戰陣第二排一個絡腮胡男人,舉著兩三米長的骨質大劍,一劍把正撲上來的數頭大獸斬成兩截。
他邊斬邊叫,渾然不顧剛才濺射出的滿身血花,吐出一口濃痰,卻轉頭問道:“賣肉的,管好你家婆娘,怎麼老是漏怪?!”
“後麵磨牙的,管好你自己,別亂嚼舌頭!不是老娘漏怪,特麼數十頭刺毛昆獸衝過來,獸刺鋪天蓋地,閃一下不行啊?”
首排發聲的那女人身高超過兩米,威武雌壯這個詞用來形容保管沒錯。
她閃過數道寒光,另一邊又把手中灰白色巨大骨鏈舞得密不透風。
沒幾下,身前數頭沒毛昆獸,就被骨鏈圈住,身邊另一位麵白膚嫩之人撲上來“唰唰”數刀直接梟首。
“賣肉的,看你細皮嫩肉,你那婆娘可真是河東獅啊!,”絡腮胡再次一揮,斬掉數頭剛剛漏下的沒毛獸。
這些大獸剛剛發出身上的銳刺之後,新的銳刺又在體表幾近成型,“我去,小白臉,看好你那裏的怪,幫忙也得有個限度!”
“張胡子,別廢話,都特麼漏到我這裏了!”身後另一道女聲冷冽響起。
絡腮胡聽到這聲音,莫名渾身一抖,手裏的力氣也似乎漲了三分,數隻已再度長出銳刺的刺毛昆獸還未來得及射出銳刺,就被突然發力的大胡子給斬殺當場。
戰陣中,說語聲越來越少,可大獸卻越來越多,很快,更大的獸群開始衝擊至戰陣中後部,隻餘下滿場大獸們“空~空~”的嘶吼聲。
人與獸的大戰激烈且殘酷,時不時間隔著一道或數道慘呼,而這些大多發生在土牆和坑道內。
就在戰場稍外圈,也就是百餘步之外的少年們,數群少年此時卻在大漢老嫗們的帶領下,聚在一起,排成了與前麵那主戰陣一般無二的第二排戰陣,唯一不同的就是剛才有多少圈少年,現在戰陣就分成多少塊。
帶隊的老嫗和壯漢們站在第二戰陣的首排,同樣巨大的骨刃高高上舉,不斷有人地招呼著後麵的少年們:“注意,有漏下來的昆獸,我們先斬成半死後,你們再練習殺傷。”
少年們紛紛高呼知曉,緊緊握住手中木杆骨矛,大多數因為緊張或興奮,小臉漲得滿是通紅。
在少年戰陣的某塊最後排,卻有兩位少年有點拉跨似地站著。
其中一位黑瘦少年歪歪握著木矛,對著一邊舉矛發呆嘀咕的微胖少年問道:“胖嘴,你在嘟嘟什麼呢?該不會害怕了吧?”
小胖子沒理他,兩眼呆呆地看著,獨自的嘟囔:“靠,這不是會做夢吧?粒子環傳輸?是量子環?還是能量環?不過為什麼用得還是骨頭大砍刀,怎麼不用鐵家夥?”
身邊有人推他,他轉頭看向黑瘦少年,吱吱唔唔:“小黑……唔,小黑皮,咋了?”
黑皮少年緊了緊手中的木矛,手肘戳著小胖子道:“我說胖嘴,叫我黑女,你怎麼改不掉,又給我亂起名字!”
小胖子咧嘴尷笑,“嘻……嘻嘻,黑……女,好久不見,我記得還躺在麻鋪上,突然醒過來就發現自己站在這裏了,感覺有點魔幻。”
前幾天剛醒來時,就不斷給黑女起外號,什麼黑皮,黑姑娘,黑妞,黑妹等等一大堆。
黑女哼了一聲,手中木矛尾端捅捅小胖子:“胖嘴你少來,你得緊張起來,雖然你受風寒躺了十多天,但現在是啥情況你還不知道?”
隻聽她呼出一口氣道:“是潮汐環,知道不?潮汐環!上一個傻瓜就在上個月掛掉的,身體壞成了十七八塊,還是我去埋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