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語茹在白無雙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雙眼迷離的看著他,
“剛剛你是不是叫了一下誰的名字,程語什麼?那是誰啊?”
“你……應該聽錯了,我當時沒有說話。”白無雙緊張的抿嘴,他岔開話題:“我做糖醋魚給你吃,你先去外麵透透氣,可能會好點兒。”
“我是該去透透氣,清醒清醒。”程語茹拖著身體往外走去。
——
白無雙做的糖醋魚很不錯,秋紅奶奶連連誇獎他廚藝好,程語茹沒有什麼胃口,就吃的很少。
“我吃飽了,我有些不舒服,先去睡覺了。”
“可能還沒有恢複好,你好好休息!”秋紅奶奶滿臉擔心的看著她。
程語茹點點頭,放下碗筷,上樓去了。
“煙煙一想到過去的事情就頭疼,難道她是暫時性失憶!”白無雙舀了一碗大米放到了秋紅奶奶麵前。
“說的不錯,就是暫時性,這暫時性失憶好恢複,隻需要將她以前經曆過的最痛苦的事情再上演一遍,做到足夠刺激,她就可以恢複記憶,
方法簡單粗暴,但那件最痛苦的事情可不好找!如果經曆的痛苦事情很多,就更不好找了;
這麼說吧,與其找到那件事讓她恢複記憶更難過,還不如失去記憶過好當下的生活更好,你說是不是啊?徒弟!”秋紅奶奶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師父,什麼意思?”白無雙試探著。
“在我麵前就不要跟我裝了,”秋紅奶奶哈哈大笑起來:“無雙,你演技真的非常不好,你認識煙煙吧,她叫什麼名字?”
“師父,你在說什麼?”
“我在問你她的原名,她的身份,還有她以前經曆的事!”秋紅奶奶一改往日的慈祥,這一次她在鄭重其事的問他。
“還是逃不過您老的法眼啊,我算是徹底演不下去了,”白無雙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道:“她叫程語茹,我對她了解不是很多,她隻是我的一個病人罷了!其他的不清楚。”
白無雙沒有將所有事情告訴秋紅奶奶,按她的性格,生氣到極點,肯定是要去找霍閆討個說法的,
跟霍閆討說法?白無雙覺得莫名好笑,他就是華國的天,跟他討說法,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知道你還有事瞞著我,我也就不問了,隻是我想請求你,如果她過去生活的很艱難,我請你不要告訴她以前的事刺激她,讓她活在當下好嗎?!
我是真的看煙煙可憐,你知道她剛剛為什麼吃飯吃那麼少嗎?不是因為沒有胃口,她是有厭食症,我救下她之時幫她檢查了身體,
我從來沒有在一個女孩子身上看到過那麼多傷,內傷外傷,數不清的傷,大大小小的疤痕遍布都是,怎麼就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呢?
我做醫生這麼多年,我第一次對一個病人產生了憐憫,我想保護她,所以,不要讓她知道以前的事,就瞞住她好嗎?”
秋紅奶奶的眼睛裏湧出淚水:“什麼仇什麼怨,把一個女孩子折磨成那樣。”
白無雙聽著秋紅奶奶的話,心裏也很難受:“其實,我也沒有讓她恢複記憶的打算,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她該有自己新的生活的,奶奶,你放心,我不會用過去的事情刺激她,也不會告訴其他人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