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玉貴插話說:“現在是我們鄉的黨委副書記了。”
“小王升了。”樊英儉總算緩和態度,示意林宗明和左玉貴就座。
老伴張淑敏洗好水果放在茶幾上,知趣的離開。
“張阿姨一定是位賢淑的女人。”憑感覺,林宗明送上一記馬屁。
“淑敏挺好,對我照顧周到,隻是……”樊英儉擺了擺手,“不提這個了。林同誌,剛才你說要調查五十年前孟麗死亡那件事?能否詳細說一說原因?”
林宗明竹筒倒豆子,一股腦將來龍去脈向樊英儉道出。
聽完,樊英儉感歎說:“五十年了,孟麗的冤屈是該有個了結。”
“樊老先生,您指的是……”
“我當年是縣公安局的法醫,才上班沒多久。第一次出現場,就是孟麗自殺。”
樊英儉望向窗外,回憶起當年往事。
當時,他和另一法醫趕到出事現場時,孟麗屍體躺在擔架上,身上蓋著一條藍色被單。
全身衣物都給脫掉,是鋼廠保衛科的人先他們一步做了屍檢。
按說,這是極不符合規定的擅自行為。
可在那個年代,一切都是亂的。
尤其公安部門,都不如一個工廠的保衛科管用。
所以,樊英儉和他師父敢怒不敢言,照著相關規程,對孟麗屍體再次做了現場屍檢。
根據屍體情況初步判斷,孟麗的確死於自殺。
可是,他師父發現,孟麗生前被人侵犯過。
本打算要將這一情況上報,卻被保衛科長黃英山強行阻攔。
說人是自殺,證據確鑿,要求馬上將人拉到殯儀館火化,骨灰扔進江裏。
樊英儉和他師父感覺這裏麵有問題,可他們人微言輕,根本不敢違抗黃英山的命令。
那時候的黃英山不僅僅是鋼廠的保衛科長,還在縣裏指揮部掛名,有一定影響力,屬於誰都不能得罪的人物。
所以,他們隻能草草收場。
本來,黃英山指派保衛科兩名科員,陪同樊英儉和他師父一起用手推車,將孟麗屍體送去殯儀館。
半路上,那兩人突然接到命令,要求他們立刻返回廠子,執行新任務。
他們一走,隻剩下樊英儉師徒兩個。
兩人覺得,若是把屍體拉去殯儀館,骨灰扔掉,孟麗豈不白白死了。
憑借多年經驗,很容易聯想到,孟麗生前是遭到別人強暴,悔恨難當,想不開跳樓自殺。
將屍體火化,放跑了凶手,他們於心不忍。
於是二人一商量,達成一致意見,拐到不遠處的山腳下,在一棵鬆樹底下挖了一個坑,提取相關證物,將孟麗屍體偷偷掩埋。
至於殯儀館那邊,樊英儉師父有熟人,出一個假的火化證明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事情竟然如此順利。
林宗明激動得一把握住樊英儉的手,焦急問道:“您還能記起那棵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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