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傅春山這麼說,趙金田頓時就炸了。
“怎麼就不是傅四娃那個小兔崽子了?我在生產隊裏麵的人員一向都挺好,什麼人都沒有得罪過。
除了他這個小崽子總是看我不順眼。別人誰會無緣無故的打我?
這幾天以來,上工幹活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那小兔崽子總是偷偷的看我,眼神像是要殺了我似的,不是他打的我還能有誰?”
傅春山隻是靜靜的聽著趙金田說話,等趙金田說完之後,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照你這麼說,還是你自己猜的,根本就沒有證據,沒有證據你在這兒說啥?”
趙金田有些急眼,“我這還要啥證據?我剛剛就說了,除了他沒人會打我。就是他!
大隊長,你可不能因為他是你孫子,就包庇他啊。”
傅春山的臉色黑如鍋底,聲音也跟著冷了下來。
“你非要說是他,那你就拿出證據。
隻要你有證據,都不用來找我主持公道,直接去縣城裏找公安,讓公安把他帶走,我都沒有意見。
但你要是沒證據,你別在這兒給我瞎嚷嚷。”
傅春山這一番話說完,趙金田就不吭聲了。
事實上趙金田自己心裏也清楚,他過來找傅春山,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但要是不來,他也咽不下心中這口氣。
趙金田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傅春山,好一會兒之後才道,“行,今天這個啞巴虧我認了。
但是,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
咱們生產隊裏這麼多的坑,大隊長最好讓那個小兔崽子,走路的時候小心一點,別不小心把腿給摔斷了。
往後要是成了跛子,可就娶不到媳婦兒了。”
說完這話,趙金田重重的呸了一聲,這才一瘸一拐的走了。
趙金田剛走到大門口,傅聞璟就領著傅四娃和傅五娃回來了。
看到人高馬大的傅聞璟,原本氣焰還有些囂張的趙金田,立即就鎖起了跛子,再也不敢叫囂了。
就連從傅四娃身邊走過去的時候,也隻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傅聞璟進到院子裏,停在了傅春山的身邊,“爹,他來做什麼?”
傅春山看了一眼傅四娃,淡淡開口,“他說他昨天晚上被人給打了一頓,懷疑打他的人是四娃,叫囂著要讓我好好收拾四娃。”
隨著傅春山的話說出口,傅四娃明顯緊張了起來。
畢竟是個少年人,經曆的事情又少,在這種情況之下,根本就藏不住自己心中所想,全都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
看到傅四娃這個反應,傅聞璟都不用問就能確定,這事兒的確是他做的。
傅聞璟並沒有詢問傅四娃,而是繼續跟傅春山說話,“那爹你是怎麼說的?”
傅春山雙眼一瞪,“我還能怎麼說?他說我孫子打他了就打他了?總要有些證據吧?
我說了有證據就讓他去找公安,沒證據就讓他回家歇著去。”
聽到傅春山這話,傅聞璟忍不住笑出了聲。
傅四娃聞言,有些詫異的看向傅春山,似乎不明白傅春山為什麼要這麼說,但與此同時也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