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軟輕歎一聲,“我看他也是想離婚的,隻是那男人顯然不想放她走。
那男人不同意,這婚不是那麼好離的。”
這世上,多的是人勸和不勸離。
即便是被家暴了,隻要家暴者認個錯,就會有人在一旁相勸。
尤其是這個年代,很多人更是把離婚當做一件醜事,隻要離了婚,那就是丟人。
挨打又怎麼了?
哪個男人不打人?
打兩下又怎麼了?
反正又沒有打死。
男人都已經認錯了,怎麼就非要離婚了?
一個女人離了婚,就成二手的了,誰還願意娶?
不僅自己掉價,還影響娘家的名聲。
隻要有女人說要離婚,就會有人冒出來,把這些話翻來覆去的說。
陳芝芝想離婚,不是那麼簡單的。
蘇軟軟才穿過來三年,就能把這件事看的這麼清楚,王毛妮這個土生土長的人,自然比蘇軟軟更加了解現在的情況。
可即便如此,王毛妮還是立即穿鞋下炕,“我去隔壁一趟,軟軟,你也跟我一起去。”
四胞胎有傅聞璟看著,蘇軟軟也不擔心,聽到這話之後,就跟在王毛妮的身後,和她一起去了隔壁趙家。
天還冷著,雪都還沒有化幹淨,自然也沒有辦法翻地,也就不用上工。
趙大娘沒有午睡,正坐在炕上納鞋底子,趙老頭兒就坐在炕桌的另一邊抽旱煙。
剛一掀開門簾,濃鬱的煙氣就直往臉上撲,往鼻子裏鑽,嗆的蘇軟軟瞬間皺起了眉,強忍著才沒咳嗽出聲。
旱煙和紙煙還不同,旱煙的煙霧更大,味道也更加的嗆人。
蘇軟軟眉頭緊鎖的進了屋,心裏也在止不住的慶幸。
幸好傅春山並不抽旱煙,不然傅家估計每天也要煙霧繚繞。
趙大娘一看見王毛妮和蘇軟軟,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笑著跟兩人打招呼。
“你們婆媳兩個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才剛說了這麼一句,趙大娘就看到了王毛妮那難看的臉色,“咋了這是?發生啥事兒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王毛妮一屁股在趙大娘身邊坐下,“你那外孫女,嫁的是個什麼人?”
趙大娘被問的一愣,“咋突然又問起這個了?是四娃那邊——”
不等趙大娘說完,王毛妮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和四娃沒關係,是軟軟今天在縣城國營飯店,遇到他們兩口子了。”
趙大娘這才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
她說著,就看向了,“軟軟,怎麼樣?那小夥子人還不錯吧?雖然個子不是特別的高,身子也不太壯,但一看就是個有學問的。
不僅脾氣溫和,還特別的愛笑,說話也是和和氣氣的。
這才結婚沒多久,就帶著芝芝來看我好幾次,每次過來都大包小包的,一口一個姥姥,比芝芝喊的還親呢!”
說這些的時候,趙大娘臉上的笑容就沒淡下去過,顯然是對那人滿意極了。
可她越這麼說,王毛妮和蘇軟軟的臉色就越發的難看。
老大娘也注意到了兩人神色的變化,有些不好意思,“你們看我,這一高興就說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