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著趙母的哭聲,隻覺得腦子嗡嗡的。
“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兒?你自己的閨女你自己都不認識嗎?能不能好好說話?你哭有什麼用?”
“我閨女我當然認識!”趙母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我閨女趙紅果,是我捧在手心裏養大的!
她雖然隻有小學畢業,是乖巧聽話又懂事,在家裏麵就幫著幹活,也會拉著我的胳膊撒嬌。
可是自從那次受傷醒了之後,她就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叫漫漫。
從那時候開始,她就變得越來越奇怪,再也不像是我閨女了。”
“我剛剛就說過了,我閨女隻有小學畢業,她連初中都沒有上過,根本沒有那個本事開廠子,也沒有什麼做各種稀罕東西的技術。
可她趙漫漫卻能做出來這些東西,你說她是我閨女嗎?我今天就要好好的問一問,她到底把我閨女弄哪兒去了!”
說到最後的時候,趙母已經聲嘶力竭。
聲嘶力竭的詢問,加上臉上從頭到尾都沒有幹過的淚痕,任誰看了這一幕,都會跟著鼻頭一酸。
男人被問的愣住了,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轉過身去看身後的趙漫漫。
“趙……同誌。”
男人咽了咽口水。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能不能給解釋一下?”
趙漫漫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平靜的看向趙母,“我的確不會這些東西,這些東西都是我男人陳國富交給我的。”
趙母顯然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回答,有些錯愕的看著趙漫漫。
原本站在台下,已經被台上的變化嚇到了的陳國富,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整個人差點從原地蹦起來。
他一個個小學都沒畢業的大老粗,以前在學校學的那點兒知識,早就已經還給老師了。
他連他孩子的小學作業都輔導不了,更別說什麼開廠子搞研究了。
他怎麼可能會這些東西?
又怎麼可能教給趙漫漫?
感受到周圍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身上,陳國富隻覺得渾身滾燙。
再也顧不上別的,趕忙衝上了他。
“趙漫漫,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教你這些東西了?”
趙漫漫咧著嘴就笑了起來,“當然是你教給我的啊,每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你就會把這些教給我。
我也問過你,這些你都是從哪兒學來的?
可你卻說,這不是我該問的。
你隻讓我好好的學,然後把這個主意獻上去,開設場子,收買人心。
你還說等這些事情都辦成了,到時候論功行賞,咱們肯定能住更大更好的房子,說不定還能找幾個人伺候……”
隨著趙漫漫一個字接一個字的說,陳國富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裏跳出來。
“你胡說!你全都是在胡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國富說著就衝到了趙漫漫麵前,伸手就掐住了趙漫漫的脖子。
“我……沒有胡說。我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這裏,也沒有接觸過什麼別的人。
如果不是你教我的,我還能從哪兒學會?”
趙漫漫說著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