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麼？”程博航眼中無數情緒劃過。
震驚、憤怒、不甘、痛苦...最終隻剩下了一片平靜。
程博航知道，他今天沒有辦法活下去了。
那位大神子很強，高高在上，可也絕對不會留手。
雙方的種族關係注定了他們間的對立。
和當初被程博文逼下代言天驕的位置一樣，程博航終究選擇了接受。
抱怨、指責，那是弱者才幹的事情。
作為程博文之前代表程家參加無數次地下聚會的古老家族天驕，程博航實際上各方麵都很強。
無論是手段、魄力還是執行力。
但...這一次，他是真栽了...
“不值。”黑川拓人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地搖搖頭。
“可是...程，和魔族合作，是大忌。”
剛說完，黑川拓人的轉頭消失在程博航視線中。
剛剛的那一擊很強，甚至能媲美黑川拓人自己的最強一擊。
但他知道...那一位神族的大神子，不可能就這麼死了！
“蓬！”
地麵塌方，一道深淵般的氣息直衝雲霄。
大神子屹立於虛空之上，望著心髒被捅穿的程博航，眼中沒有任何波動。
他們在【內域】中皆被拔高到王級實力，對於王者而言，心髒破碎，區區致命傷並不能夠立刻致死。
甚至如果煉化了空間之心或者有強大的治療係妖靈師在身邊，將有機會在第一時間複原。
“骨神矛—刺。”
這一次大神子沒有再以肉身之力出手，傷者弱者不值得他動用自身力量。
“嗖！”
森冷的白骨凝聚而出，程博航沒有在意，也沒有任何動作。
他...已經無法動彈了。
身體徹底成為蠱毒的最佳培養皿。
“櫻花國的人...果然虛偽...不就是自己想逃命麼...”
“嗬嗬，我又不會怪你。”
他喃喃道，帶著利益結交的戰友最終迎來的隻有背叛。
如果...
如果他之前不選擇針對程家嫡係其他天驕，不逼得他親弟弟隱藏...
可能...他聯手程博文現在麵對這位大神子...至少有一戰之力。
他和黑川拓人敗得太慘、太快，是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沒有勝利的信念。
自己打心底就覺得贏不了這位名聲赫赫的大神子...
現實中又怎麼可能贏？
“哢嚓。”
骨矛應聲穿過程博航頭顱，帶起一片鮮血，一具無頭屍體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大神子背後翅膀拍動，沒有再看程博航一眼，繼續朝著黑川拓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以殺霸占【內域】，這是他製定的計劃。
煉化區域核心的人再多...隻要殺了，生命能量會逸散，也代表該區域核心消失。
也就是說...隻要將所有的人、魔二族人殺掉，哪怕神族煉化的區域核心再少也沒事。
【內域】中的序列者和魔子加起來至少超過三十位。
但這...就是他的計劃。
很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