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成為負數。
四目相對，嬌豔的唇瓣近在咫尺，紅得勾魂攝魄。
他隻要輕輕往前一點，就能輕易銜住，吻上，糾纏，深入。
傅律霆喉結亂滾，瞪大的眼裏一片來不及掩飾的錯愕與驚怔。
“傅總這個反應……”女人嗬氣如蘭，“配不配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如若不配，你又何必慌亂、情動、手足無措？
“男人都像你這麼口嫌體正直嗎？”南煙沒被抓住的那隻手，輕輕劃過他硬朗的胸膛。
傅律霆渾身猶如過電，靈魂都在顫抖。
他粗喘一聲，甩開南煙，狼狽地後退半步站定：“勾引我?”
南煙動了動被他箍出痕跡的手腕，漫不經心抬眼：“你配嗎？”
譏誚的語氣，將之前的羞辱原封不動還給他。
男人眸色冷沉，氣勢懾人。
她竟也不閃不避，淡然自若。
“還是那句話，兩個點，傅氏肯讓，那我們就合作愉快；不肯，趁早一拍兩散，不必再浪費時間糾纏。”
“你做夢！”
南煙勾唇：“顧氏究竟值不值這兩個點，你心裏有數。如果隻是為了針對我，那傅總的格局未免太小。”
傅律霆冷笑：“激將法？”
她眸色微涼：“跳出私人恩怨，這筆買賣傅氏到底有沒有得賺，我知道，你也清楚。傅總作為傅氏總裁，集團掌舵人，還請不要把個人情緒帶進工作中。”
男人臉色瞬間難看到極點：“你覺得我會因為你而棄傅氏利益於不顧？嗬，南煙，誰給你的自信？”
“那傅總這是答應了？很好，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南煙伸出手。
傅律霆一噎，他什麼時候答應了？！
五年沒見，這女人怎麼變得這麼難纏？
肯定是顧時淵教的！
思及此，他心頭陡然生出一股憋悶。
南煙還保持著伸手的動作，耐心十足。
半晌，男人倏地一笑，坦然與她相握：“南總好手段！”
“彼此彼此。”
兩隻手迅速分開。
傅律霆：“傅氏和顧氏這一合作，往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南總可千萬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才好。”
南煙微微頷首，“共勉。”
又被噎了。
……
走廊上，被攆出去的傅氏員工和顧氏員工一左一右分站兩列，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什麼情況？我有點懵啊！”
“傅總跟南總？他倆……”
“嗅到了一股jq（奸情）的味道。”
“上次是這樣，這回更恐怖，直接關門開撩。”
“在傅氏幹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傅總發這麼大脾氣。”
“太正常了，就南總那長相，那身材，是個男的都把持不住好吧？”
“不是說這位南總跟顧氏總裁……咳……關係匪淺嗎？”
“你懂什麼？好東西當然要搶著吃才更香！”
“臥槽——你是說咱們傅總跟顧總……爭女人？”
“噓！看破不說破，懂？”
“……”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開了，傅律霆和南煙招呼各自團隊的人重新回去，雙方開始正式磋商，接洽具體細節。
中間休息，南煙到茶水間衝咖啡。
等待的間隙，她低頭看了看手腕，隻見白皙的肌膚上一道明顯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