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周五的考試,薑靈昭輕裝上陣。
不帶書包,隻帶考試要用到的東西,手拿即可。
陳穎穎這兩天一直緊盯著薑靈昭的蹤影,想把紙條放在她課桌裏、書包裏。
誰知道,薑靈昭就第一場考試背了書包,後麵都手拿東西就直接來考試了
而且薑靈昭隻要進考場了,薑靈昭就不會再出考場一步,一直靜坐著。
陳穎穎幾乎要把自己的牙齒咬碎了,薑靈昭是棵木頭嗎?!為什麼一動不動!
一晃就到最後一場考試了,陳穎穎邊寫著化學題邊偷瞄著薑靈昭。
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了,她握緊了右手裏紙條,是她這兩天辛辛苦苦模仿薑靈昭字跡寫的,雖然可能,咳咳咳,不是太像。
但!隻要把紙條丟到薑靈昭腳邊!那麼紙條就會理所當然地變成薑靈昭作弊的鐵證!
監考老師一前一後,不停走動著,陳穎穎緊張地手心在冒汗,她自己聽著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到她以為要跳到嗓子眼了!
頭頂吊扇的聲音吱吱呀呀,擾得人心愈加亂套。
而吊扇本身像是懸在陳穎穎頭上的達摩克裏斯劍,她必須馬上做出選擇!
兩個監考老師終於暫時坐下,陳穎穎咽了下口水,她的機會來了!
她的腎上腺素正在飆升。
就在她把右手的紙條丟向薑靈昭時,這千鈞一發的時候。
薑靈昭起身了!
她要幹嘛?!
她要提前交卷!!!
不,不!!!
紙條就像陳穎穎原本希望的那樣穩穩地落在了薑靈昭座位腳邊,隻是座位空蕩蕩,人卻是在講台。
一瞬間,原本興奮的腎上腺素就轉變為恐懼的來源。
陳穎穎知道她完了。
而正在交卷的薑靈昭回頭就看到這樣一幕。
她生氣嗎?她憤怒嗎?
不都不是,她為陳穎穎感到可悲。
不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他人,從不愛惜自己,一個可憐蟲罷了。
直至陳穎穎的處分出來。
期中考成績作廢,記大過並留校察看。
薑靈昭一直很好奇為什麼陳穎穎會對她這麼大的惡意?
還是在她們之間的交際幾乎沒有的情況下。
雖然她知道一個人對另一個產生惡意有時候根本不需要理由,但總是需要有一個契機才能產生的。
這個契機是什麼?
她真的很好奇。
這與原身患上精神疾病恐怕有很大關係。
薑靈昭是什麼人,她想知道的事情,那麼她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直接攔住要回家“休息”一段時間的陳穎穎。
陳穎穎原本圓乎乎的臉龐就好像瘦削了不少,雙眼更是空洞無物。
薑靈昭並不打算假惺惺說些客套話,她是直來直去的性子,直接問道:“陳穎穎,我薑靈昭到底是哪點讓您看不慣,為什麼三番五次陷害於我?日記本也是你傳播的吧?!”
陳穎穎聽到日記本,原本無神的雙眼緩緩聚焦,而後嗤笑一聲,用尖銳的嗓音說道:“是啊,都是我做的!日記本是你午休的時候我拿走的,哈哈哈哈!因為你睡著的樣子很傻啊!至於看不慣你哪裏,你渾身上下,我都討厭,全都討厭!”
薑靈昭眉頭緊蹙,仿佛在忍耐著什麼,平靜說道:”所以,你就因為這麼白癡的理由而去偷別人視為最珍貴的東西?你知道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動物麵對自己的喜歡和討厭是控製不了的,而人是可以的,所以陳穎穎你不是合格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