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豐縣。
短暫的狂喜過後,眾人又不得不麵臨一個殘酷的現實————至今沒有縣級狀元能在城級連拿兩次狀元。
這城級選拔跟這縣級選拔簡直不是一個概念,縣級選拔就考上一個上午,城級選拔可是要考兩天的,一天文試,一天雅試。
文試內容跟這縣級選拔考試的內容相似但又要更靈活些,命題文章占比少,大多是讓考生自由發揮的。
雅試如其名字一樣,風雅之試,如樂器、繪畫、圍棋等等均是風雅行列之內的事情,上午場由考生自行選擇種類,下午場由考官指定種類。
雅試一項就足以勸退絕大多數來自小縣的考生,這跟風雅有關的事物都昂貴著,再者這行風雅之事也要天賦,兼具二者的大多都是出身顯貴家庭的考生,尤其是遂月城的考生。
所以,這文官科舉的城級選拔又被稱為分水嶺,分去那多數寒門出身的考生,留下那少數富貴家庭的考生。
“這離城級選拔考試哦還有個把月的,薑家那小狀元可咋整?這雅試學的東西考的東西可多!”
“那範圍不是發下來了嗎?我滴個乖乖,有那麼幾個我都沒聽說過!要是被考官指定了那豈不是完蛋!”
“現在就算去學,那也是管不了多大用處!你們看這風雅之事哪一個不是那些富人家從小培養孩子的?現在就學一個學,那能行嗎?!”
“誒,不管咋說嘛,我都還希望薑家那幺女能在城級選拔有個好成績的,咱們開豐縣上上下下八百年就出這麼一個厲害的讀書人,要是城級選拔被淘汰了,我這心啊,難受!”
“要我說,就別瞎操心!這人家能拿縣級狀元,已經是頂頂了不得的了!這城級選拔,無論考咋樣,咱們也不能奚落人家不是?!”
“大姐,您所言極是!這種落井下石的下賤事,咱們開豐縣這淳樸的民風可不能因為這被破壞了去!想來人家薑家跟咱們也非親非故的,咱們隻不過都是一個縣的,沾光了,這沾光的反過頭來還要去討罵,那真的就是不厚道了!”
“你們說啥呢!我們咋可能還去奚落人家?!縣級選拔的狀元那也是全安越國的狀元!是開豐縣這些小娃娃們的榜樣!”
“你們都別在這說的熱火朝天了!人家小狀元每日勤勤懇懇地在學著呢!咱們醉心樓不是高價請了樂師嗎?她就在那兒好生學著呢!”
“誒,那就好!有衝勁兒是好事!”
“是啊,學了總比去哪兒抓眼瞎強!”
“說明人家沒放棄!這就撇掉了好多人呢!”
“壞了!我家那小子雖然是排在末尾上的榜,那也是上榜了啊!那小子也沒張羅著要學這些啊!”
“誒唷!您可趕緊去抓抓緊吧!這可耽誤不得!”
“說不定還能趕上跟狀元上同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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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心學堂。
鄭苑交代完新請來專門為武官科舉城級選拔做準備的夫子,又交代完從遂月城請來專門為文官科舉城級選拔做準備的夫子後,她對著紙張上唯一的名字又犯難了。
這薑靈昭又能讓誰來教導?
她是縣級選拔的狀元。
狀元是什麼概念?保守來講,她的學識是不在這新請來的夫子之下的。
顯然,讓這新夫子對其一視同仁是不太合理的。
那難道就不管了嗎?
鄭苑雙手扶在腦袋的兩側,指尖深入發髻,她做夫子以來,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麵對過於優秀的學生該如何不耽誤其本身的情況下又讓其能夠得到指導?
過了良久,她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於是,她決定還是讓薑靈昭跟她麵對麵交談一番,薑靈昭自己的意願是如何,那才是重要的。
薑靈昭是第一次來這夫子處理公事的房間,比起她們上課的教室而言,這個小房間就像是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隔斷出來的,格局不方正,空間逼仄,尤其是在眾多備課典籍的壓迫下,顯得更加低暗。
人長期處在這樣暗沉的環境中,絕對是會不舒服的。
但她也沒去問為什麼夫子們要在這聚集處理公事,除了沒錢,還能有第二個答案嗎?
“鄭夫子,您找我?”
薑靈昭的招呼聲讓沉浸在找資料的鄭苑停下手來,招呼著她坐在錢夫子的位置上。
“是這樣的,你都看到了吧?文武官科舉城級選拔,我都請了新夫子來教導,但...你的情況,我實在是拿不準你來學堂上課會不會是占用了你自己複習功課的時間?所以,找你來就是想問問你自己的想法是如何?”
鄭苑難得的放低了嗓音,問話並不顯得強勢,反而是有些小心翼翼。
薑靈昭隻是思索片刻就給出了答案。
“我先跟上兩節課,之後如果不合適,我自己會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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