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炎謙你到底有沒有把炎家上上下下百來口人放在心上?!這種事情你都敢去摻和一腳?!”
“這是我能決定不摻和的嗎?!我一隻腳都已經被拖進泥潭了!炎家早就被盯上了!要麼是被太子那邊滿門覆滅,要麼就是跟著佩臻親王或許還能有條生路可言!”
炎芝皎一大清早就又見到自家母親、父親在爭吵不休,跟往常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樣的無聊爭吵不一樣,這次雙方都是動真格了。
吵得那叫一個臉紅脖子粗,氣喘籲籲,汗流不止。
這又是何必呢?
她是能理解母親的選擇的,炎家從來就沒有兩條路可選,從一開始跟太子一派不對付開始,她們炎家就已經是岌岌可危了。
雖然目前風光依舊,但越是風光,要繼續維持這樣的風光也就越難,等太子繼位之後,這樣的風光隻會是被盡數收回,炎家到時候能苟活幾口人都不好說。
佩臻親王願意深夜拜訪炎家,就足以說明她對炎家的勢在必得。
即使這一條路也是一眼望不到頭,但總歸也算是一條可以備選的退路。
但同時她也很能理解父親的選擇,隻要不摻和進去,明哲保身的人最後結局不會太差。
隻是這一切都還是建立在炎家有完完全全自保能力的情況下。
朝廷的每一次劇烈動蕩都與文武百官息息相關,跟一人出事,往往追責九族一樣,到時候佩臻親王發動逆反,炎家即便是什麼都不做一樣會被波及。
尚書令一職就是原罪,權力越大,也就越不能置身事外。
沒有人會相信權傾朝野的尚書令會對逆反一事一無所知的,即便事實是如此。
不去做,世人還是會懷疑,那不如放手一搏來得坦蕩。
炎芝皎一向不喜把事情往複雜想了,比起她母親、父親的婉轉,她更喜歡單刀直入,既然炎家在太子繼位後遲早要完,那全力以赴跟著佩臻親王逆反又有何不可?
成功了,炎家上上下下百來口人能安然無恙。
失敗了,左不過赴死而已。
但死也分很多種,心甘情願地赴死和死不瞑目地赴死是完全不一樣的。
炎芝皎生來就是被當做下一任炎家掌權者培養的,從小她就被教導身為炎家的掌權者的三不能——不能軟弱,不能怕死,不能屈服。
無論麵對怎樣的強權,她不能軟弱、怕死、屈服。
即便那既定的結局會是死亡,她也一定是心甘情願地赴死,耗盡一切努力後的赴死。
如若要她就這般不管不顧的等死,那是萬萬不行的,士能死但不能等死。
炎芝皎沒有去阻止母親、父親的爭吵,她知道這場爭吵不會持續很久的,因為它有著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結果指向————炎家終究是不能明哲保身的。
此刻的爭吵更像是雙方在泄憤而已,不滿於被迫接受的一切。
時間,時間會讓她們冷靜下來的。
對於她來說,目前她所能做的唯有在廷級選拔考試中發揮出色,順利拿下廷級選拔的前三甲,從而得到佩臻親王的重用。
母親、父親、祖母、外祖母,始終擋在她的麵前,做她密不透風的盾牌,她得以免受任何弓箭的襲擊。
但在這場不分你我的廝殺中,換她來做著盾牌,她將毫無保留地深入其中,直至精疲力盡也在所不辭。
每個人究其一生都有其要守護的東西,她也有。
炎家的安危是她無論如何都想要守護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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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家小院。
入了正月,往常這是一年中最為熱鬧的一段時日,幾個孩子都爭著要去貼福字樣的貼花,但今年幾個孩子各有要事,也就沒人去爭著貼福字花了。
薑決墨和薑無憂二人在攬月城坐著布匹買賣,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開豐縣。
薑決明近來說是想要去做夫子,於是向乾心學堂的鄭夫子拜師去了,一大天都不著家。
而薑靈昭更不用說了,雖然住在一個屋簷下,但每日卻是無一人能與之碰麵的!
廷級選拔考試時間已經下來了,在二月十五,也就是堪堪隻剩下一個月左右的準備時間了。
換做縣級選拔考試和城級選拔考試而言,一個月的準備時間甚至是過於寬裕的,但對於廷級選拔考試而言,卻是相當緊湊的
薑靈昭所計劃準備的範圍之廣是跨越了安越國上上下下幾百年的曆史,單單就是背下這幾百年發生的重大曆史都夠一般人準備上個一年半載了。
錢進、徐遊等人負責在外地搜羅舊書,每三天回開豐縣一趟,隨之歸來的有時是裝滿一馬車的舊書,有時候是得用上兩輛馬車並行裝載。
如此高頻的往返和相當大量的舊書帶回都隻能是暫且跟上薑靈昭的閱讀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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