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陽光底下被人用放大鏡緊盯著,而這並不該成為我們束手束腳的理由。”
“我不在乎聯邦是怎麼看待我的,我隻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
錢薇的態度顯而易見的堅決,她不可能為了顧及所謂的“顏麵”而任由事態失去掌控。
西淮沉默了好一會兒,他作為下屬,他的職責除了服從,還有就是諫言。但當他的諫言不被采納時,他也隻能是接受。
“是。”
在西淮離開後,錢薇站在原地像個雕塑一般保持著絕對的靜態,她當然知道西淮顧慮著什麼,她也認同著這種顧慮。
隻是這種顧慮放在現在這個時間節點,她們隻能暫且將這種顧慮拋之腦後。
瘋狂的賭徒們隻會認為自己是戰無不勝的,他們從不想自己可能會輸,在他們麵前,帶有顧慮將成為最大的弱點。
他們能豁出去,她當然能比他們更能豁得出去。
錢薇沒站在原地站很久,她很快就坐回了她的座位上,有繁多的事務等待著她處理,沒有任何多餘的時間能供她去產生額外的情感。
現在的時間對她而言就像是被具象化為沙漏中的流沙,她隻知道時間在流逝,但她卻不知道流沙流盡的確切時間點。
她隻能是盡自己所能去追逐著流沙的流速,在她還沒落後太多之前,把她該完成的任務一一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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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寒回到自己辦公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換衣服,換一身得體的西服套裝。
換下的條紋大褲衩,他是再也不想看到了,一看到它就能聯想起今天這尷尬的經曆。
什麼西服外套配大褲衩是中心區的趨勢,都是他自個胡謅的。
順手的功夫,他就把條紋大褲衩塞回了衣櫥。
眼不見心不煩。
就在他關上衣櫥轉身的瞬間,他停頓了下來。
剛才...他好像摸到了什麼東西?
沒有猶豫,孫寒轉身將剛關上的衣櫥打開,將那紮眼極了的條紋大褲衩又拿了出來。
不是他的錯覺,這褲子的口袋是有著不屬於他的東西。
一枚糖果?
拆開這逼真過人的糖果外衣,這裏麵的東西是孫寒作為調查部部長再熟悉不過的。
是機械眼的內芯。
機械眼的內芯功能眾多,既能當錄像帶,還能用來存儲資料,再者有“其貌不揚”這一優勢的加持,也因此成為不少人保留證據的不二之選。
認出來是什麼東西了,但問題又來了,到底是誰在什麼時候趁機把這玩意兒放進他口袋的?
對這種時間線抽絲剝繭甚至都不需要坐下來仔細去梳理,孫寒隻是站著在腦海中利用排除法就能得出最終結論。
首先,他這條紋大褲衩從未穿出過調查部門,今天是第一次,所以這內芯是調查部門之外的人放進口袋的。
再其次,他今天隻去了頂層,錢席顯然沒和他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並且她沒有任何動機是需要將內芯偷偷放進他的口袋的,如果她真的需要將這機械眼的內芯交給她,她大可以直接遞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