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雲宗弟子已經抵達了炎土城,萬輝宗弟子緊隨其後抵達。”
“這般說來,我們正清宗是抵達最晚的。”
“挺好的,就讓扶雲宗和萬輝宗弟子先探一探實情,於任務進展百利無一害。”
“這炎土城究竟作何情況了,居然需要三宗弟子聯合前往行事。”
“不知,但肯定與魔籽脫不了幹係。”
“又是魔籽,又是魔修,我真的累了,這些魔修就不能消停會兒嗎?隨處都可見他們的眼線,真當魔籽是什麼‘希望’火種不成?”
“還真是如此,魔修是真情實感地認為著魔籽就是‘火種’,隻有與魔籽能夠共生的人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世間萬物從未有過主宰,受魔籽邪念所驅的軀殼又如何能成為這世間的主宰?”
“魔籽若真是魔修所說是希望的火種,那他們不應該人人自服魔籽嗎?怎麼反倒是將魔籽播撒向無辜的百姓?”
“要我說,那些甘願為魔修差遣播撒魔籽的人當真是昏頭了,為虎作倀,能有什麼好因果?到頭來,一身修為一場空,可悲可歎。”
原是為了商議抵達炎土城之後,十人該如何分工調查炎土城一事,但聊著聊著便變成了一場有關魔籽和魔修的抨擊大會。
許覓遠在這其中顯得格外安靜,隻偶爾插上一兩句無關緊要的話,其餘時間都隻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魏塘以為他是認生,屢次語鋒一轉,朝向許覓遠提問,想著至少這樣能他更有參與感以及更自在些。
“覓遠覺得呢?那些人究竟出於什麼目的才會為魔修所用?”
“...額,這個嘛,我、我...”
他答不出來,魏塘隻好替他圓場。
“一方麵肯定是有受魔修所脅迫,但更多的還是為了魔修給的好處而選擇鋌而走險吧。”
許覓遠心頭一緊,但仍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捧場道:“魏師兄說的對。”
來來回回三四次,魏塘才察覺到答完話後,許師弟更顯沉默了。
不應該啊,魏塘百思不得其解,直至“抨擊大會”結束,他都沒能猜出來這許師弟為何這般沉默。
要知道,他可是這隊伍中唯一一位主動報名加入的。
當時就差兩個人就滿了十人了,他主動加入後,就隻差一人,所以最後再加上鍾真,隊伍這才滿員。
當時許覓遠主動找來時,魏塘自認看人的眼光還是挺準的,這人應該不是像鍾真師弟那樣的悶葫蘆,能言善道,很會熟絡關係。
所以,魏塘是怎麼也想不通,許師弟為何會變得這般沉默。
許覓遠踉蹌著走回了房間,迅速鎖上房門,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大口地喘息起來。
“該死!該死!都該死!”
一個個的裝模作樣的都在指桑罵槐,都在指責他,可他們又懂什麼?!
他們什麼都不懂,他們根本就不明白,自以為是的一群人罷了!
許覓遠改變主意了,他一開始隻想著給一兩人種下魔籽,但現在他決定讓這九人都被種下魔籽。
隻有這樣,他們才會明白,他是有苦衷的,他是不得已的。
扶雲宗弟子早就到了炎土城,但卻遲遲未能進城,他們被攔下了、
即便上官謹一再表明他們是受城主所托,前來調查城內魔籽一事,看守城關的人員還是極為謹慎地要求他們提供城主所托的證明。
但問題是,任務令牌光禿一片完全沒法當做城主所托的證明,他們隻得再次被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