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越過這個山頭,山下有一個村子。”
身著銀色盔甲的竹九策馬來到披著狼裘鬥篷的中年男子麵前朗聲彙報。
將裹緊的狼裘掀開了一點兒,看著懷裏臉色依舊蒼白的兒子,慕謹臉上凝重的神情終於放鬆了一些。
“竹九,交代下去,全速前進,小六不能再等了。”
重新將鬥篷合上,慕謹眼中的脆弱一閃而逝,轉而換上堅毅。
“是!”
得到命令,竹九調轉馬頭,朝著跟在後麵的士兵跑去。
與此同時,孫鐵牛也遇上了率人來抓人的鎮長。
看著迎麵而來的穿著統一又整齊,腰間還配著官刀的官府衙役和走在衙役們最前麵穿著鎮長官服的鎮長大人,嚇得腿肚子都快要抽筋了。
對於像福安村這樣十分偏遠的小鄉村來說,村民們一輩子能見到的最大的官兒可能就是鎮長。
沒等人走到近前,孫鐵牛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掏出了老村長給他的信物呼喊了起來。
“鎮長大人!鎮長大人!我是村長派來的信使啊!”
看見孫鐵牛當街攔路,走在最前麵的鎮長腳步一頓,還沒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兒,走在他身後的兩個衙役就抽出了身上的佩刀。
看見閃著銀光的刀鋒,孫鐵牛就更是被嚇得肝兒顫,直接來了個五體投地。
除了拿著老村長給他的信物的那隻手一隻高高地舉著,頭直接貼到了地上。
那信物是一支幹枯的花枝,是去年他在豐寧郡當職的小舅子托人給他夫人捎回來的,全瑞東鎮隻有他們家有。
那天福安村的村長找到他說藥引子的事的時候,他便隨手將枯萎的花枝折了一根下來交給他作為信物。
現在這人帶著這根花枝,說明他確實是孫寶財叫來的人。
“將他帶過來。”
鎮長一揮手,他身後的兩個衙役將抽出的佩刀送回刀鞘,走上前,一左一右將已經癱軟的孫鐵牛架到了鎮長的麵前。
“是孫寶財叫你來的?有什麼事?”
沉浸在被兵哥一刀砍死的恐懼之中的孫鐵牛聽見鎮長還算溫和的聲音,心緒也跟著平穩了一些,終於想起來自己到底是幹嘛來的了。
“大人,草、草民是來報信的,那、那個徐家房子燒了,老虎和雪狼都已經下山,都在山下的林子當中,如果大人想要帶走徐天寶的話,可能還需要再多帶一些人手才行。”
計劃有變讓鎮長皺起了眉頭。
低著頭想了想,鎮長還是交代屬下趕緊返回鎮裏,讓所有剩餘的衙役全都趕去福安村。
一會兒他們走得慢一點,在到達福安村之前,後出發的人就能追上他們了。
他一點兒也不擔心孫寶財會騙他。
一個小小的村長罷了,對決不敢騙他。
讓手下帶著孫鐵牛,鎮長一行人繼續上路。
然而鎮長絕對想不到,就因為孫鐵牛傳的這個消息,讓他和他多年培養的自己的勢力,全都折在了福安村。
就在鎮長他們慢悠悠往福安村去的時候,福安村後山山峰的另一麵,一對二五十餘人的人馬也正在翻山越嶺往福安村走。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