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肚子,臉色煞白,表情非常地扭曲,感覺五官都要糾結在一起了。
而他的整個身體也和他的表情差不多,不斷地扭動著,翻滾著,似乎這樣能讓他好受一些。
然後,忽然之間,這男人煞白的臉色逐漸紅潤了起來。
隻是他不是恢複了健康的那種粉色,而是越漲越紅、越漲越紅。
到後來,那白色的眼仁都已經布滿了紅血絲。
忽然出現的變故讓眾人都嚇了一跳。
但他們畢竟都是軍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周圍的人開著朝著旁邊散開,牛大強和馬金走上前來,想要查看一下那人的情況。
也就在牛大強的手碰到了那人肩膀的時候,那人竟然驚呼一聲,而後七竅之中同時噴出了一股鮮血。
當鮮血噴出以後,那人掙紮的動作一頓,哀嚎聲也完全消失。
隨後,便像是一灘爛泥一樣,擦過了牛大強的手,砸在了地上。
牛大強緩緩伸出右手的食指放到了男人的鼻孔下麵,半晌才艱難的吐出了一句話。
“他死了。”
而這就像是一個信號,就在牛大強的話音落下的瞬間,又有兩個人哀嚎一聲,從馬背上滾落了下來。
然後,沒一會兒,這二十來個人便像是下餃子似的,接二連三地從馬背上掉落下來。
這個時候,牛大強就算是再笨也反應過來了,他們是中了埋伏。
“茶攤兒!是那個茶攤兒!那茶水和燒餅裏有毒!”
已經想到了到底哪裏出了問題,牛大強目眥欲裂,高喊出聲。
然而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已經太晚了。
因為就在他這句話落下的瞬間,他便感覺到自己體內血脈賁張,全身的血液都好像朝著自己的大腦湧了上來。
腦袋越發的脹痛,眼睛好像就要從眼眶裏麵爆出來一樣。
隨後,牛大強仿佛聽見了“噗”一聲輕響,隨後整個人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牛大強他們這三十人徹底沒了生息之後,劉康帶著十幾個人從遠處的雪地中爬起身,上前檢查了這些人的鼻息。
為了以防萬一,還在每人的胸口上補上了一刀。
等將牛大力他們都處理好了,一人走到了劉康的身後,與他一起看著那擁抱在一起的一家人。
“老大,這家人怎麼處理?和他們一起?”
劉康知道,手下說的和他們一起的意思不單單是將這一家三口和那些城防兵一起處理了。
而是說,也如同那些城防兵們一樣,在胸口補上一刀。
畢竟他們現在做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透露出去半分。
所以,隻有四人才是最安全和保險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劉康的腦袋當中忽然閃現出了之前那孩子的笑臉。
想要點下的頭最終也沒有點下。
“算了,也算是受了無妄之災,隨便埋了吧!”
對於劉康的命令,那人不置可否。
“嗨,為了取信於那些人,隻能將所有的水和燒餅裏都下了毒,要怪呀就怪他們自己倒黴吧!”
說著,那人用腳將雪踢起來,將那擁抱在一起的一家六口給掩埋了起來。
手下的話讓劉康微微皺了皺眉頭,但也隻是瞬間。
當白雪將那一家全部掩埋,劉康的臉上已經恢複成了原本冷漠的表情。
將十幾個手下都召集到了自己的麵前,劉康開始交代接下來的任務。
抬起手,指了指右手邊的十人。
“你們幾個裝扮成單謀的人,去搶劫徐家的那對兄妹,記住,務必要留下可以證明你們是單謀的人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