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越發急促,來不及找合適的衣服,錢婉蓉將何三歡拉倒眼前。
鼻尖差不多觸碰到他的耳垂,何三歡的臉紅到不可理喻。
他捏住鼻子不讓自己在關鍵時刻流鼻血。
“你在做什麼?”
錢婉蓉麵色陰鬱,以為對方嫌棄他有口臭,略顯生氣和尷尬。
“我上火了,流鼻血。”
何三歡答。
時間不允許他們耽誤下去,錢婉蓉低著頭繼續。
“記著昨晚我同你說的話,你是我的丈夫,他們自然會笑話你,打壓你。想要錢的話你可千萬露餡,好好配合我。”
何三歡心領神會,他剛想親近下女神的方澤,便被錢婉蓉強拉著推到門口。
“你開門。”
“哦”
房門一開,一位憋著活生悶氣的活菩薩蹲在門口。
“舍得開門了?你們夫妻膩歪的日子,往後有得事,何必在今日自討沒趣。”
操清怡黑著臉豎著眉毛,並沒有給剛入門的女婿好臉色。
看不起,不喜歡的表情絲毫不假掩飾。
錢婉蓉怎麼也想不到,如此珠圓玉潤頗有福氣、貴氣的女子說起話來也那麼尖酸刻薄。
她拉了拉他的胳膊,讓他不要在意。
連入場戲都沒開始,如何能丟了氣勢。
“是是是,嫂子說的是,都怪我愛誰懶覺,我媳婦又叫不醒我,讓嫂子受累喊我們起床。”
何三歡陪著笑臉的模樣像極了飯店裏跑堂的小廝,給足了賓客麵子和排場。
操清怡得勢,翻了小夫妻白眼,先下樓離開。
餐廳內,一大家子順勢擺開。
錢母李榮麵無表情地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眼睛盯著對麵的盆栽。
她的兩邊順勢坐著錢臨安和錢臨全。
錢婉蓉挽著何三歡,大大咧咧坐到錢母對麵。
“媽,等我們吃飯呢?哎呀,我們新婚起晚了,不介意吧。”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像我交代?”
李榮臉色陰鬱,眼神犀利的盯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錢婉蓉昨日看著李榮被打沒有幫忙,反而拉著何三歡去打結婚證,等家人回到家中之後,二人已生米煮成熟飯。再無拆散的可能。
這一切都讓錢家多日的計劃泡湯,到嘴邊的鴨子飛了,讓錢母怎能不氣。
“媽,你不是說,我隻能嫁乞丐了嘛,我那麼聽話,你應該高興才對啊。再說那個李啟華的母親連你都罵,一個市井叼婦,給點臉還真把自己當成回事了。母親您不是最信麵相的嗎?他們那家的臉我是算過的,要是我嫁過去,指不定連爸留給我的酒店都給虧了。”
錢婉蓉實話傻說,到讓李榮無法反駁。
他們就是本著她的飯店去的,被說中心事也不好再往下接。
“那還不是因為你不檢點,還沒結婚,就和那個李啟華有私情,咱們才天下臉求人家的嗎?”
錢老二錢臨全也是黑著臉,厭惡的看著錢婉蓉說,他麵前放著一杯被他喝幹的咖啡杯。
“真是不要臉的貨色,給你找一戶好人家你不要,非要帶個乞丐回來討嫌,打了結婚證才通知我們。又讓一大家子等你們吃飯,你還真是好家教啊。”
二嫂方萌接著自家老公的話說。
錢老大一家抿著嘴偷笑,獨看方萌的笑話。
李榮瞪著幹瞪方萌也不好說什麼。
錢婉蓉偷著樂,笑這些人還沒開始審判她,卻開始內訌。
“好了好了,別說了,還不夠丟人的。”李榮發話,“婉容啊還不來介紹介紹你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