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歡聽見邱菊的求饒聲之後,才敢下樓。
他看著身上套著粗布麻袋的邱菊,望著她被淚水弄花的妝容。
長歎一口氣,想到那句老鄉見老鄉,背後捅一刀的話,不是空穴來風。
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又算什麼,還不是為了錢特意從老家趕過來害他。
“媳婦,你辛苦了。”
何三歡摟住錢婉蓉,小夫妻並排站著,居高臨下看著邱菊,給人一種威懾力。
邱菊看到何三歡來了,立刻改了口氣和語調。
她爬向何三歡,抓住他的腳踝哭道。
“三哥,你快救救我,他們這幫有錢人,想趁著你不在的時候把我賣掉。”
何三歡蹲下來,挑開了她站在麵前的碎發,又為她擦了擦眼淚。
他是挺可憐這位同鄉,都成這副鬼模樣了,還能說瞎話。
“他們為什麼要賣掉你?”
何三歡處處透著懷疑。
邱菊兩眼放光,嘴角不自覺地暗笑。她擦了擦眼淚,抓住何三歡的衣領,拉向她。
一股溫熱惡心難聞氣混著化妝品濃烈的香味,直擊何三歡的麵容。
“因為我有他們這對狗男女的苟且約會的證據,他們趁著你不再,就在家裏,大搞特搞,我手機裏還有他們約會的證據。不行我拿來給你看。要不是我發現了,你老婆,就給便宜給這個男人了。”
說完,她還不忘鄙視錢婉蓉一眼,以證明她說的實話。
何三歡的指節發白,拳頭內的指甲深深地陷在肉內。
陰森的眼中透著狠辣和暴戾。
邱菊還以為她說的話影響了何三歡,索性整個人爬到了他的身上,不忘念叨:“三哥,隻有我才對你一心一意。”
錢婉蓉站累了,坐到沙發上休息。
隨意翹起二郎腿,散發著慵懶和貴氣。
方叔端來了咖啡,錢婉蓉抿了一口後道謝。
黑鷹跨過邱菊,站到錢婉蓉身邊,筆直挺拔的身軀,很有威懾力。
“邱菊啊,我以為你是想大富大貴才來害我的,沒想到你是蠢。你知道黑鷹為什麼會時時刻刻跟著我媳婦嗎?”
何三歡不知做了多少內心掙紮,才能平靜下心同她對話。
“我怎麼知道,狗男女見麵,總要找理由吧。”
何三歡目光如劍,狠狠刺向邱菊的雙眼。
他有多狠,此時說話就有多輕柔。
“為的就是防你這種人。黑鷹是我和我媳婦的貼身保鏢,自然會住在家中。”
“三哥,這都是借口你明白嗎?”
邱菊死不講理,抓住一切機會大放厥詞。
何三歡閉上眼睛,終於忍不下去了。
他掄起胳膊,想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輕重且無知無畏的女人。
“別打,不值得。”
錢婉蓉喊停了他,拉住他即將輪出去的手,將他的理智拉回來。
何三歡放下手,看了婉容一眼,頓覺安心不少。
他們還不能把事情做絕,計劃在後麵,不能因為頭腦發熱暴露他們。
邱菊沒有底線,無非是錢臨全給了她足夠的價位。
再多錢也抵不上把柄重要。
“邱菊,三年前咱們老家那個跳井自殺的女人,是你害的吧。”
何三歡譏笑著,她不仁,他也可以不義。
“三哥你瞎說什麼呀,我沒有,她跳井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勾引人家丈夫,讓人家去賭博,輸了一屁股債後,又讓那男人慫恿他老婆賣身,逼得人家跳井,還說和你沒有關係嗎?”
何三歡接著說。
“三哥,咱們鄉裏就是謠言多,我哪有這麼大本事啊。”
“你打過4次胎,也是謠言嗎?”
麵對質疑,邱菊說不上來話。
“別以為你一直裝作清純女孩的模樣,就能掩蓋你做的破事,要不是你娘和我娘的關係好,我才不讓你進我的家門。”
“我,三哥都是他們誣陷我的。”
邱菊老底被揭穿,果然害怕起來。
何三歡完全不理她的求饒,帶著歉意麵向黑鷹。
“黑鷹對不起,我的老鄉這樣誣陷你,你有權利告他侵害你的名譽。我幫不了她,送去警察局吧。必要時我會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