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質疑，操清怡不說話，看都沒看她一眼。
錢婉蓉看穿了那石凳子裏麵的東西，又是拿來害她的。
還沒開口質疑。
“上菜吧。”
錢臨安趕緊轉移話題。
一道一道菜上了大桌。
全是綠的，連一個肉類都沒有。
“怎麼，咱們家是揭不開鍋了嗎？”
錢婉蓉看了看桌上的菜，放下筷子。
“咱媽，最近消化不好，醫生說了隻能吃素，我們不都陪著吃嗎，親家應該不會怪罪吧。”
操清怡笑得既尷尬，又沒禮貌。
“不嫌棄，我們嫌棄什麼？鄉下人吃多了苦，進了城就得受些委屈不是。”
何母看到何四歡臉上失落的表情，立刻甩出陰森的麵容。
陰柔怪氣地說道。
“哎呀，可是住在我們婉容家讓你受罪了，婉容，你看看你這個兒媳是怎麼當的。你就是這樣伺候你的婆婆的嗎？”
錢臨安笑著給自己倒杯酒，還以為何家的男人會配合他喝幾杯。
何家人連筷子都沒有拿起來。
“大哥，我想你是誤會了，來這之前，我們可是相處得很和諧的啊，怎麼來了你這裏之後，我婆婆就不高興了呢？這個問題怎麼看都不是我呀？”
注定是不開心的飯，沒必要裝得多快樂。
開戰了，就先放幾顆子彈給大家助助興。
“婉容，你怎麼和你大哥說話的。”
聽到錢婉蓉反駁，錢母立刻教訓。
錢母最受不了她的寶貝大兒子被人挖苦，還是被她最不喜歡的孩子挖苦。
錢婉蓉看到母親如此偏心，一時間也無話可說。
夾起了綠油油的蒜香豆角吃起來。
她吃一口，趕緊吐出來。
輕聲告訴何三歡：沒熟。
“怎麼，這菜不好吃嗎？廚房的手藝一向不錯，大家快嚐嚐。”
操清怡看她吐出來，特意又夾了兩根豆角放進她的碗裏。
迫切的眼神催促她繼續吃。
錢婉蓉假笑著，就不吃。
把菜直接倒進操清怡的碗裏。
“嫂子，你喜歡就多吃點，我不喜歡沒熟的菜。”
何四歡夾了另一個碗裏的菜，吃了一口，咀嚼了兩下也吐了出來。
“還不錯呢？菜都沒炒熟。”
滿桌的綠菜葉子也就算了，竟然都沒熟。
“大哥，菜都沒熟，怎麼吃？”
錢婉蓉盯著錢臨安，不放過他任何逃脫的機會。
“這是上等人最新的吃法，要吃就吃原生態的，新鮮的。過多的烹飪會壞了它們的營養。”
“好好好，大哥說得對，那麼這盤蒜香豆角就留給大哥了，您快嚐嚐吧。”
一大桌子的人都在看錢臨安笑話。
沒熟的菜被他說成最原始的烹飪，他要不吃如何讓別人信服。
他象征性地吃了幾口豆角，咽了下去。
何家人看著他吃，悶著聲憋著笑。
“有什麼好笑的。”
錢母看不慣兒子被人嘲笑，一拍桌子，斥責道。
“你們請我們來吃飯，我們笑一笑都不行啊。”
何母突然來了膽子，不再懼怕親家。
錢母拍桌子，她也拍桌子。
錢母站起來指責他們，她也站起來指責過去。
“不行，我的家我說了算，我不讓你們笑，你們就不許笑。”
錢母不講理地大喊，像隻失控的野狐狸，逮誰咬誰，沒有理由。
何四歡好像遇到什麼特別開心的事情一樣，控製不了大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