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霆淵故意這麼說。
孩子的身份他早就知道了。
還是方雍鳴親口告訴他的。
婉蓉昏迷的時候,他去監獄見過方雍鳴。
方雍鳴想知道婉蓉的孩子是不是他的,讓蕭霆淵出親子報告。
人都進去了,還在糾結孩子的血緣。
蕭霆淵也告訴方雍鳴,孩子被他的手下害死的事情。
沒辦法做親子鑒定。
方雍鳴最後的信念崩塌。
她癲狂般大笑,坦白了他和周若言的關係,用來惡心蕭霆淵。
蕭霆淵淡淡道。
“我從沒愛過周若言,也知道她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不過是為了報恩,給周若言一個體麵的身份而已。”
方雍鳴咂舌…
他輸了,輸得很徹底。
更想不通自己輸在哪裏。
論他對婉蓉的愛,蒼天可見,不比蕭霆淵少。
怎麼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事情,不能發生在他的頭上呢。
蕭霆淵見他不說話,也不想在監獄逗留,浪費他陪伴婉蓉的時間。
他起身要走,和獄警打了招呼。
方雍鳴又開口說話了。
“我會為那孩子陪葬的。”
陪葬這話,他也能說出來。
是得把自己抬得多高,才能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
他的暖暖不需要陪葬,更不需要這麼惡心的人陪葬。
蕭霆淵頭也不回。
“你不配。”
——
蕭霆淵低頭看了下周若言懷中的孩子,對方雍鳴得眼神龍卷風一般襲卷全身。
他隻和周父禮貌性地問候下,對周若言半個眼神都沒留下。
周父麵對他的提問,無法回答。
總不能說孩子的生父可能是個綁架犯吧。
周父尷尬的笑笑。
“算了,不調查了,孩子健康就行。”
“既然如此,咱們就快點進去吧。”
蕭霆淵迫不及待地走進民政局的大樓。
周若言放下孩子,跟著他。
“霆淵,真的一點機會也不給我嗎?”
蕭霆淵停下,帶著對她最後的紳士風度。
“你生了他的孩子,還敢問我這樣的話,覺得合適嗎?”
周若言弱弱下了一層台階。
“你…知道了?”
“對,我知道了,還是他親口說的。我有點為你不值,為什麼要為這樣的人付出,要知道,他臨死前都隻把你當成對付我的工具。”
周若言低頭不語。
她知道蕭霆淵說的是實話,撕開了那麼久她欺騙自己的麵紗。
方雍鳴壓根就沒有愛過他。
她和他有關係那天起,便感覺到他心裏有那麼一個人。
起初她也隻是抱著玩玩的心態與他做,對他心裏有沒有人,壓根不在乎。
等她想在乎的時候,已經失去了談判的資格。
他能來找她即可,哪怕隻是…她也願意。
堂堂周家獨生女,從沒有如此卑微過。
方雍鳴已在她身體裏,種下了一顆毒藥。
毒發後,要麼死,要麼死。
為了孩子,周若言選擇繼續愛他。
“他,現在怎麼樣了?”
蕭霆淵被她的執迷不悟打敗。
“罪名成立的話,至少20年。”
蕭霆淵沒有說實話,綁架可能20年,可方雍鳴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錯。
周若言哽咽,再次抬頭,淚眼婆娑。
“20年嘛,孩子20歲才能見到父親,也不算不太遲。”
“你能那麼想也挺好的。”
綠色的小本子,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