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誌恍惚的三人,直到眼前的金丹大戰分出了勝負,都還是渾渾噩噩的。

魚楠荌縱然驍勇善戰,但麵對同一級別的對手,法力不濟的弱點終究成了掣肘,鏖戰半個多小時,不甘而敗。

魚楠荌嚐到了生平首次敗北的苦澀,司空師毫發無損地獲得了這一戰的勝利。

“劍修,不過爾爾,哈哈哈……”

現場的一眾純陽弟子麵如死灰,敢怒而不敢言。

一向同階無敵的魚楠荌都敗了,純陽劍宗的尊嚴正被司空師無情踐踏!

“按照約定,吾當取貴宗一劍,各位還愣著做什麼呢?趕緊把我的戰利品送上來吧,哈哈哈哈……”

司空師放聲狂笑。

武霄山上,竟真的飛來一抹劍光,停在司空師麵前。

司空師抓住這把劍,掃了一眼,便笑著送給了旁邊的一名女伴。

“純陽劍宗,言出必行,在下佩服。”

司空師陰陽怪氣地說,四下掃了一眼,旋即冷哼一聲,帶著兩名女伴禦空而去,消失在遠方。

魚楠荌盯著司空師離去的背影,眼中透著劍鋒般的寒星,不甘與憤怒在他胸中醞釀。

“遲早……遲早……報今日之辱!”

戲散了,人走了。

淩逍仍站在原地,心中對劍修的認知又深刻了幾分。

這幫人雖然心理普遍有點問題,但還是很有君子風度的嘛,換做別個宗門,司空師這般辱法鬧法,早被群起而攻之,亂劍剁死了。

劍是君子之兵,看來也並非空穴來風。

“司空師走之前,好像在找你們哦。不過放心,我把你們藏起來了,他沒找到。”中年方士笑嗬嗬地說,語氣略帶邀功意味。

“多謝前輩。”淩逍隻好這樣說。

“你語氣不真誠啊,難道你不感謝我?難道你不怕司空師找你麻煩?”

“怕,我怕得要死,差點尿出來了。”

淩逍很敷衍地說,然後快步上前,猛地揪住一名垂頭喪氣的純陽弟子。

“我要見董清然,立刻、馬上、現在帶著信物去給我傳訊,不然打死你!”淩逍惡狠狠地說。

三番兩次受阻,他的耐心已經到達極限。

這家夥要是還敢推三阻四的,淩逍一定讓他嚐嚐什麼是憤怒的鐵拳。

被抓住的倒黴蛋沒有推辭,接過信物之後,忽然訝問:“你……你是淩逍?”

“你認識我?”

“認識,三十年前乘雲大賽,我曾經見過你。”

這弟子說著說著,突然一個激靈,連忙捂住腰間的儲物袋,驚道:“你別亂來啊,敢搶我,我師尊不會放過你的!”

縱然過了三十年,淩逍這個搶劫犯的名頭,依舊響當當。

淩逍無語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擠出幾個字來:“不搶,快去傳話。”

“哦……”

那弟子不敢再說什麼,掙脫淩逍,飛也似地跑了。

跑過山門,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淩逍,心有餘悸般咽了咽唾沫。

當年淩逍以黑馬姿態,強勢奪下乘雲大賽狀元之位,已然是名動天下。然而過去的

三十年,這家夥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再無消息傳出。

很多人推測,此人或許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