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啟原本以為，自己變成了他們的同類，好歹也算是能有一戰之力。
他如何也想不到，怎麼季歌困住他就跟捏蟲子似的簡單。而他作為那隻被捏住的蟲子，居然連一點反抗的資格都沒有，簡直離譜的讓他不可思議。
是因為怨念不夠嗎？
不，被厲鬼這樣殺死，他分明覺得自己已經夠絕望，夠痛苦的了。
照理說他應該跟女鬼的狀態都不相上下，為什麼會弱成這樣啊？
章天啟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在想什麼，季歌倒是很和善的給他解釋了一聲說道：“你可能稍微有一點誤會，你變成鬼之後確實是挺強的，但是並沒有強到可以對付我的地步。因為鬼的實力強弱，除了和臨死時候的怨念掛鉤之外，跟你臨死時候的精神狀態也有關係。你被別的厲鬼嚇成那樣，死了還想一舉反殺，你是在做什麼黃粱美夢呢？”
章天啟愣著沒有說話。
他確實是想著一舉反殺，可沒想到現實的打臉來的這麼飛快。
眼看著一旁的女鬼已經打算吞噬他的靈魂了，在自己的身體徹底變得透明消失之前，章天啟忍不住的朝著季歌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你比這些厲鬼都厲害？你……你死的是有多慘啊？”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季歌嗤笑一聲，根本沒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
其實話說回來，如果不是有係統的存在，季歌覺得他也不可能強大到這種地步。
畢竟和其他厲鬼死亡時候的那種痛苦相比，季歌死的確實是太簡單了。隻不過是從懸崖上摔下去而已，說實話，他都沒來得及產生什麼怨恨，他就直接昏迷過去了。能變成厲鬼，都已經該說是多虧的係統了吧？
心裏思索著這些，那邊的章天啟也已經被女鬼吸收的幹幹淨淨沒什麼剩餘了。這算得上是神魂俱滅，倒是也不用擔心這畜生再留什麼後手反殺。
等做完了這一切，季歌再一次看向了女鬼的方向。和他之前思考的差不多，在吸收了章天啟的靈魂之後，女鬼身上的紗布顏色似乎比之前又更深了幾分。
不過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更多的改變。
那雙丟失的雙腿還是空蕩蕩的，眼睛的位置也仍然是凹陷下去。季歌看著這姑娘，不免是有幾分心疼。沉默了片刻，他開口問道：“剛剛我看過了你的記憶，也看過了章天啟的記憶。可是你們兩個人的記憶裏麵，都沒有出現過你的名字。如果打算和我一起離開的話，你介意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女鬼搖了搖頭。
就算是變成了厲鬼，誰待她好，她也是能分得清的。
並沒有開口去說什麼，可就在她點頭的瞬間，季歌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一個鮮血染出的名字——
聞鈴。
“聞鈴……這名字很好聽。”
季歌喃喃的說了一句，然後再一次朝著少女露出了笑臉，他說：“眼睛和雙腿想要恢複，估計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如果你什麼時候想看看這個世界了，可以附身我，我不介意。再說跟我回去之後，你和大家一起修煉鬼術。等實力提升一些，說不定也能有所好轉。事情會朝著好的方向改變，我可以給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