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沈可欣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的情節雖跳躍但內容太過清晰,所以很輕鬆就把它記錄下來。男豬腳居然是劍光。
(一)
我和他來自不同的地方,培訓班裏老師讓同學自報家門。他高大強壯,站起來的時候矮小的座椅被撞得亂響。沒聽清他叫什麼,隻看見初陽的逆光中一張模糊的臉,一雙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我。
我們匆匆完成了一麵之交。
(二)
那天她穿著淡藍色的牛仔條帶褲,白色的休閑小衫,棕色的頭發在頭頂挽了一個僦兒,露出修長而雪白的頸項,目光如嬰兒般純淨。
(三)
我站在酒店的櫃台旁邊看旅遊指南,他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目光熱辣辣地看定我,說:“有件事情要對你說,我知道可能會很尷尬,但有些東西總是讓人措手不及。。。我。。”這是要表白的節奏嗎?我的心中有些小期待,如果他表白的話,我怎樣拒絕那,或者接受。這時,他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下號碼,猶豫著不肯接,並向我聳聳肩做出很無奈又無辜的表情,終於,他接通了電話,隻聽了一小會兒便衝著喊道:“那是你們想要的生活,不是我的,我不想變成任何人的模樣,我當然知道是什麼樣子,我要擁有一張每天早上照鏡子都喜歡的臉。屬於我自己的臉。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煙火。”啪的一聲掛斷電話,一臉倔強地望著我。他有點變形的臉,傻傻的樣子和那句“不一樣的煙火”讓我突然想笑,還是忍住了,鼓勵他說:“你想要對我說什麼?”“我,我---”他埋下頭來似乎要撲到我的懷裏痛哭流涕~有點離譜了,我們還沒開始那,“誒,誒,誒,你是不是喝醉了?”我低頭問。快說啊,說完我好拒絕,然後,瀟灑地揮揮衣袖轉身離開,留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背影。他的頭越紮越低,幾乎要觸到地麵,我感覺自己的腿好像在被一隻狗在嗅,癢癢的。不禁把臉轉向窗外笑出聲來。這時,他從地麵上拾起一個姨媽巾,問我,“你的?”“滾!”
(四)
今天,可可穿著米黃色的套裝,脖頸間圍著天藍色的巾帕,眼神很頑皮~。傍晚,看到他和幾個孩子在操場邊的樹林裏玩薩克斯,有那麼一瞬間,被他如泣如訴的聲音迷住了。
(五)
培訓第五天。中午,他約我去逛阿娜琪奧。吃冰激淩的時候,他問我:“你被父母逼婚過嗎?”“經常,方式五花八門。”“你真幸運。”“你父母不關心你的婚事?”“不,不,我被逼婚的方式隻有一種。唉。通過這幾天的接觸,我,我不是一個見色起意的人,我一直在等待一個人的出現---我----我們---”他突然沉默下來,我預感到要步入主題了。低下頭,心中的期待讓我莫名的緊張。可是,他半天沒動靜。抬起頭卻見他詫異而驚慌地看著遠處。一個幹練的女子正帶著幾個人向這邊尋來,看那架勢就知道她是他生活的主宰!
“可可!”他攬過我的肩膀,“我們私奔吧!”
“啥,誒,誒,這是你們的家務事,別推我。”我嚇了一跳。
他拉著我就跑。
“誒誒,慌什麼!走這邊!左轉第二個門有去停車場的安全通道,你和小三約會難道不事先偵查地形嗎?我靠,誰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