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姨的屍體找到了,這令她的丈夫權誌強很意外。他火速趕到河欄村。在鎮衛生所簡陋的太平間裏,他看到了葛姨冰冷的屍體。“一個割豬草的孩子發現她躺在山洞口,衣衫完整潔淨,沒有傷痕,排除刑事案件,屬於意外死亡,初步推斷是失溫。這是遺書。”

“意外死亡和遺書是不是不能放在一塊說。”權誌強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警察順子。順子是葛姨的徒弟。“而且,你不是不是該哭兩聲。”

“哭過了。遺書是葛姐失蹤前給我的。所以並不矛盾。”

“她有遺書怎麼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算了不要說了,腦袋有點亂。人都沒了,還有什麼意思。我帶她回家。”一句回家出口,權誌強淚湧眼眶。

“你不能代她走。”

“為什麼?”權誌強有些惱了。

“根據遺囑,她要就地安葬。而且不希望任何外人參加。當地是允許土葬的,我想這是她來此的目的吧。”

權誌強生無可戀的看著警察,再看看妻子,覺得都很陌生。他甚至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證明這不是一場夢。一切來得太突然,太反常。

“土葬?嗬嗬,好,好吧,我是外人,也許我就不該來。”權誌強擺擺手,這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是個與此事毫無瓜葛的外人。正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順子給了一個文件袋和一個布包裹。

“死亡證明和一些相關的文件都在裏麵。這個包裹是她留給你的。”

“這是什麼?”權誌強發現自己從沒見過這個包裹。花色黯淡、樣式老舊,妻子絕不會買這種東西的。這不是妻子的東西,更不可能留給自己,

順子聳聳肩。意思是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盡管我看著裏麵的東西。

裏麵是個西瓜大小的金屬球。不是很沉,似乎是空心的。權誌強看著這個詭異的遺物,瞠目結舌。文件袋裏沒有銀行卡。也就是說,妻子用全部積蓄買下了這個看起來毫無作用的金屬球。也許是新發明的健康儀器吧。不過,以妻子的挑剔,衝著這低檔的包裝也不能上當啊。

“你們確定是她留給我的。不是證物。”

“村子很小,死人的事情不是經常發生。”

夜幕拉開,繁星點點,遠處的山腰上閃爍的燈光。那裏正在舉行下葬儀式,為葛姨超度亡魂。權誌強住在村衛生所裏,心神不寧的他來回踱著步。房間裏唯一的一張桌子上擺著那個金屬球,金屬球下麵是為了阻止它滾動而鋪設的包裹皮。權誌強推開門望著燭火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沒了那。傷感了一陣子黯然回屋。突然,他發現:原本在桌上的金屬球,不知怎麼出現在床上。而那個老舊的包裹皮依舊攤在桌上,中央撐著球體的圓形凸起清晰可見。它是怎麼溜到床上的?他仔細回憶一下,剛剛出門前金屬球確實在桌上。不在床上。因為他自身有些小潔癖,從不把外麵的東西放在床上。難道是進來人了?窗戶緊閉呀。正疑惑著,床上的金屬球動了一下。嚇得權誌強一哆嗦。慌忙退到門邊。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怪異的音樂之聲。

權誌強緊盯著金屬球。此時的金屬球紋絲不動。權誌強暗想一定是自己連日來身心俱疲,眼花耳鳴造成的幻覺。想到這裏,他黯然地搖搖頭。瞥一眼山上的光亮,心中暗想:這個音樂節奏感太強了,不像是用來哭的,倒像是用來跳舞的。難怪鐵球發生了共振。對,是共振。待他關好門轉過身時,赫然發現,剛剛明明在床上的金屬球,此刻竟然停在桌子的邊緣,而且幾乎半個球體已經探出桌麵,正搖搖欲墜。更為奇怪的是,那球體中似乎傳來與山上音樂相應和的音樂之聲。權誌強腦袋翁地一聲,連滾打趴地,衝到院子裏。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回不是共振。絕對不是。而是山上的音樂在遙控它。

這時,旁邊屋子的門一響。權誌強又嚇了一跳,他絕沒有想到,荒郊僻壤的衛生所裏居然不止他一個客人。

一個小孩和兩個精壯的男子傲然從裏麵走出來。隱約間,看到裏麵還有一個清秀的女子坐在床上。

“這是什麼配置,這是什麼情況。”權誌強傻嗬嗬地看著從他麵前走過的三個人。

那小孩看也不看權誌強一眼,帶著兩個隨從徑直上山去了。風高月黑,山上正在超度亡魂,這個小孩子去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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