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這聖旨一出,來自各貴族世家,噤若寒蟬的賓客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過很快又再度一片死寂。
夏清姿聽完聖旨,腦子已經清明起來,頓時氣笑了。
原主可真慘啊!
前兩天死了父親,今天被退了婚丟了未來皇後寶座不說,居然還再被指婚給了一個活死人衝喜!
沒錯,活死人。
天曆朝誰不知道,南鎮王不久前在戰場上被敵軍算計,重傷不治,如今一直昏迷不醒!
說得好聽是衝喜,南鎮王痊愈了還好,要是一命嗚呼,她也得跟著陪葬!
夏清姿這一笑在死寂的環境中顯得異常突兀,再加上她臉帶諷刺,眸色清明,眸光尖銳,與他見的幾次自卑怯弱完全不同。
按照往日脾氣,知曉退婚她應該會大哭大鬧的。
但她不但沒有,也沒有傷心,看向他的眼底更加沒有了迷戀。
皇帝眼皮跳了一下:“你笑什麼?”
“臣女笑自己過於冤屈!”
夏清姿額頭的窟窿一直在流血,衣衫也磨損,頭發更是淩亂,但她抬頭的一霎那是直視皇帝的,她字字鏗鏘:“笑自己進宮一趟莫名多了一個向帝下藥的罪;笑父親在我回來前已病死,卻仍得‘氣死父親’之罪;笑自己回府一直中毒昏睡,醒來便被扣上淫穢不堪,德行有虧之罪!”
原主這幾天記憶不知為何,意外的混亂,身體也虛弱至極。
她上輩子可是最年輕的醫學博士,這種虛弱為醫者的她立刻察覺不對,她方才暗暗給自己把了個脈,然後發現自己中毒了。
雖然毒素已經清得差不多了,但她還是察覺了。
她覺得從原主在宮中開始就很不對勁,原主一個自卑怯弱剛從鄉下回來的人怎麼敢又怎麼懂給皇帝下媚藥?
從回家到醒來,她一點記憶都沒有,所謂的偷漢子也沒有任何記憶。
樁樁件件充滿了詭異,她既然繼承了原主的身體,要替原主洗清冤屈,自己也要更好地活下去,這種扣頭上的罪名,她必須摘下來!
夏清姿邏輯嚴密,言之鑿鑿,在場賓客均訝異不已。
不是說夏將軍之女自卑粗鄙,蠢笨無教養的麼……
夏清姿的話也讓皇帝臉色徒然沉了下去,沉聲怒喝:“大膽夏清姿!你買通宮女下藥,宮女早已認罪賜死;夏將軍也是在你出宮途中離世,你淫穢靈堂,可是有人親眼看見的,休得抵賴!”
“誰看見?”夏清姿立刻反問:“漢子又在哪?我可以跟他當麵對質!”
站在皇上身邊的公公尖著嗓音說道:“夏小姐,皇上留你一條性命,不是讓你藐視皇上,是為了讓你將功贖罪的,這可是皇上的恩典,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什麼狗屁恩典!
明明是皇帝忌憚夏家手裏那二十萬兵權,再加之原主醜陋粗鄙,他不願意娶如此一個皇後被夏家牽製被後世嘲笑,才設計的一切!
她臉色沉沉,“皇上,臣女無罪,不認罪,也不想嫁給南鎮王……”
“夠了!朕憐你剛剛喪父容你胡言亂語,但朕金口玉言豈是你說改便改!”皇上厲聲打斷了夏清姿沒說完的話:“待將軍已經入土為安,熱孝期一過,你必須嫁給南鎮王!”
話罷,不給夏清姿再說話的機會,甩袖轉身離去。
公公見了,隨即高喊:“皇上起嫁——”
“恭送皇上!”
眾人恭敬低頭俯首。
看著皇帝離去的背影,夏清姿閉了閉眼。
她心裏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畢竟,皇帝要的就是這個局麵!
皇帝走後,其他賓客對她指指點點,也走了。
夏清姿頭腦昏沉沒聽清他們說什麼,甚至沒看清楚他們的模樣。
等人都走了,她想站起來,卻眼前一黑,瞬時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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