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回去的一路上,孫建軍把之前打電話說的收拾陳三的事又當麵跟他說了一遍。
今年過完正月,他花了大力氣,動用了縣裏工商稅務交警三個部門的關係,給陳三來了個突然襲擊。
這小子一無運營資質,二無納稅記錄,三無養路票,四無駕駛證。
前兩條其實還好,最要命的是後兩條。
這時候像陳三這樣,搞輛車跑運輸的個體戶很多,也沒幾個注冊公司納稅的。孫建軍找工商稅務出麵,無非是嚇唬嚇唬陳三。
交警就不一樣了,那可是直接管理上路車輛的強力部門,除非你的車不上路。
開車的都怕交警,畢竟雇傭有證司機或者自己辦了駕駛證隻是少數,養路票也按時買的就更少了。
總之一句話,要麼不查,一查一個準。
而陳三的拖拉機也不知道從哪借的,什麼證件都沒有,更別說買養路票了,交警隊一查把車給扣下了。
拖拉機扣住之後,陳三到處請客送禮想把車撈出來。
孫建軍早就把交警隊打點好了,至少要扣他一個月。論經濟實力。陳三才剛開始幹,就一輛拖拉機送貨,哪能比得上他們老孫家?
事情到了後麵更精彩,也有點失控了,
交警隊跟車管所一聯係,根據車牌一查,發現是個套牌,也就是說車牌是假的。
陳三原先一口咬定拖拉機是從親戚家借的,交警就把他親戚叫來一對質。
陳三說的親戚是他一個表哥,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沒見過什麼世麵,見交警隊大門口掛著警徽,還以為還是公安局哩,等見了大簷帽就更緊張了,恨不得拔腿就跑,隻不過被陳三死死拽住跑不了罷了。
問話的交警是個老手,一見那人眼神躲躲閃閃的就知道裏頭有貓膩,於是把他跟陳三分開單獨詢問,連嚇帶詐,很快就撬開了他的嘴。
原來車根本不是他的,陳三許了他兩瓶酒的好處,讓他過來撒謊。
這年頭黑戶車太多了,不是搶的就是偷的,交警沒有權利扣人,這種事得公安來處理。
陳三回去後沒等公安上門,自己卷鋪蓋先跑了。
後來公安一調查,這輛拖拉機跟之前發生在梅城跟臨市交界處的拖拉機搶劫殺人案對上了號。
這些細節都是孫建軍跟交警隊的熟人喝酒的時候打聽來的。
孫建國聽了有些後怕,他沒想到隻是為了教訓教訓陳三能引出這麼多事出來,更沒想到陳三這廝為了弄拖拉機,連人都敢殺,他們老孫家一家老小可都在村裏,萬一這廝狗急跳牆…
孫建軍卻輕描淡寫的說:“那段時間我都讓人盯著他呢,家裏也做了防備。陳三也就是狠點,真要是動起手來,我讓他兩個。再說他也就是嘴上狠、臉上狠,真正殺過人見過血的狠人我見過幾個,眼神不是他這樣的。我估摸著殺人不是他動的手,他肯定有同夥。”
“他同夥抓到沒有?”
“上哪抓去?截道的要麼是路邊的村民,要麼是流竄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我從咱們縣公安局打聽過了,公安排查了附近幾個村莊,沒發現什麼線索,肯定是流竄犯。陳三有個表弟前幾年喝多了失手殺了人,一直在逃,有可能是他倆合夥幹的。”
有陳三這樣一個仇人在外頭飄著,孫建國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哥你雇一個小車司機吧,最好找知根知底的戰友,工資給高一點,兼職當保鏢。有沒有江城的戰友,給我也介紹一個。”
孫建軍一愣,道:“咱這點小生意,沒這必要吧。花那冤枉錢幹啥?”
孫建國道:“咱們這生意還小?年營收一百萬,在咱們鎮上,除了煤礦就數咱家了吧。人怕出名豬怕壯,防著點還是好的。再說你出去應酬也得喝酒,開車不安全。”
“回家再商量商量。”
……
。您提供大神三次元不行嗎的我的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