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生日的第二天，周寒宴又像沒事人一樣打包行李去外地上大學，像是晚上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至此，他們都沒有機會單獨過生日。
葉汐然想著往事，心情複雜，“我能問問你嗎？”
“為什麼高三開了文化節晚會以後，你就對我愛搭不理的了？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周寒宴停下腳步，望著她。
昏暗的燈光下，他墨黑的眸子泛著光，好似亮著燭光的那一晚。
他欲言又止，“源於一封信。”
葉汐然一頭問號，“什麼信？”
“算了，你不記得也沒必要舊事重提，總之我不是討厭你。”周寒宴拉著她往前走，“誰青春期都有那麼點心事，會做出解釋不來的行為，很正常。”
葉汐然盯著他的背影，“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周寒宴腳步一頓，沒有回頭看她，語氣卻十分戲謔，“是啊，你當時可是咱們學校的校花候選之一，暗戀你的人多了去了。”
聞言，葉汐然笑得格外開心。
“那倒是，而且咱們高中的時候選了兩年都沒選出校花，隻要我得票高了，其他兩個女孩就哭，一哭你們男生就趕緊改票，這件事你還記得吧？”
周寒宴勾唇，“記得，不過告訴你個秘密，我沒跟著周子航他們改票。”
葉汐然愣了愣。
當初即便是疏遠了，周寒宴也選的她嗎？
葉汐然跟在後麵，不知怎麼有些心跳加速。
一定是今晚的風太冷了。
一定是這樣。
她低下頭，若有所思著跟上周寒宴的步伐。
周寒宴的新住處是一處公寓，隱私性很好，即便是帶人進去也需要詳細登記。
葉汐然出示身份證，跟著他來到公寓門口，就看到台階上放著一個生日蛋糕禮盒。
她剛要走過去，角落裏突然有一抹人影微動。
葉汐然冷不丁看到，嚇得尖叫一聲往後退。
周寒宴快步過來把她護在懷裏，冷眼盯著那人，“你是誰？”
話落，周子鈺摘下帽子和口罩，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周寒宴，你就是這麼答應跟我談戀愛的？”
她質問，雙眼死死盯著葉汐然，怒火幾乎要衝破胸膛。
葉汐然厭惡蹙眉，不想受著傷還要和這種人掰扯，“我先走了。”
她轉身就走，周寒宴卻拉住了她。
周子鈺的臉色更加難看，“周寒宴你想幹什麼？我們之間的約定都不作數了？你想毀約？”
毀約？
職場上的習慣，讓葉汐然敏銳捕捉到了這兩個字。
周寒宴冷著眸子，“今天是我生日，別鬧了，你先回去。”
“不行，憑什麼她可以陪你過，我不可以？”周子鈺抬著下巴，驕傲至極，“何況你們認識那麼久。在一起過了那麼多生日，今天怎麼就不能換成我陪你？”
周寒宴壓著不耐，“如果你不離開，我們之間的所有約定作廢。”
“那就不怕我說出葉家……”周子鈺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的眼神嚇到了。
周寒宴麵無表情，一雙含情的桃花眼冷到極致，讓她莫名覺得脖間冰涼，瞬間什麼話都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