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文訝然,“為什麼?”
“呃……”
葉汐然捏了捏合同。
她打算報完仇之後,還周寒宴徹底的自由,以後離了婚再無瓜葛,遠離這個讓她累又不得不堅強的地方,遠離所有人。
但周景文一心讓他們婚內培養感情,這種事是萬萬說不得的。
葉汐然心思微轉,眨眨眼道:“以後他再去亂玩,我就去這個地方躲一躲,讓他嚐嚐找不到我是什麼滋味。”
周景文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好,我絕對不說,這輩子也就隻有你能製得住他。”
他心情大好,去樓上看望李傑。
等人走了,小於歪著腦袋,不明所以地望著葉汐然,“葉姐,你和周二少爺……是不是有什麼?”
“沒有啊。”葉汐然勾唇。
小於抓抓頭發,“可是……算了,周總重用你,送你房子都不送給周二少爺,我覺得是二少爺活該,誰讓他剛才知道周氏內亂都無動於衷的?”
她翻了個白眼,著實看不慣周寒宴就這麼做個撒手掌櫃。
葉汐然勾了勾唇,“無動於衷?不,他已經在幫我了。”
在周景文以及其他人看來,周寒宴從來都沒有操心過周氏的事。
可就在今天,他願意接手周氏娛樂,還因為車禍的事去找陳文秀了。
看來不管她還是其他人,對周寒宴一直以來的刻板印象需要改變。
與此同時,周寒宴已跟著陳文秀來到樓下。
陳文秀難得與他單獨相處,抓住機會便一陣賣慘,“你二叔很後悔太過針對葉汐然,可那到底是他們做生意上的事,你也不能插手,直接把你二叔給打了吧?這樣多傷和氣。”
“是我不該對他老人家動手,說出去大家要議論我不孝順了。”
周寒宴似笑非笑,讓人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麼,“不過……”
他站在陳文秀麵前,慵懶的插著口袋,靠在牆上,“我要是對付對付周軒,那就是我們兄弟倆小打小鬧,不會影響到誰的名聲,對吧?”
此話一出,陳文秀的臉色就變了。
她驚疑不定地望著周寒宴,“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人已經去大牢了,想要廢周軒的雙腿還不在話下,不過嬸嬸您放心,我們畢竟是堂兄弟,我自然不會讓他有生命危險的。”
周寒宴笑得愈發溫和,衣領微開,漫不經心中透著幾分冰冷的慵懶。
“你,你派人去對付他了?”
陳文秀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周寒宴點頭,不以為意道:“誰讓我尊老愛幼不舍得對二叔下手呢?二叔得罪我了我,我敬他是長輩,不能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但周軒是他兒子,大可以父債子償。”
“你……”
陳文秀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周寒宴挑挑眉,“不想讓你兒子成個廢人,以後隻能坐輪椅為生,就去問出那個肇事司機逃到哪裏去了。”
他神色微冷,聲音壓低,“嬸嬸,你可千萬別讓我二叔知道,否則就等著二房斷子絕孫吧。”
周寒宴語氣輕飄飄的,卻像是惡魔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