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書?”葉汐然回過身疑惑地望著他。
“沒什麼。”
周寒宴眼神微暗,“時隔這麼多年。有些事情你已經忘了吧,洗完澡早點睡覺,做個好夢。”
他語氣輕鬆,卻肉眼可見的低落。
不等葉汐然問什麼,他已然轉身離開。
外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大雨滂沱。
周寒宴坐進車裏,神色冷淡淩厲,猶如殺神。
淩河看著他,有些害怕,“宴爺,陳文秀已經把地址給了葉小姐,咱們不動周軒了吧?”
“為什麼不動?”周寒宴冷眼看著他,“周家二房把葉汐然折騰到胃炎發作,這事不能算了。”
“開車。”
他冷聲命令,慵懶地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車衝開雨幕到達一座監獄門口。
守衛森嚴的偏門,忽然有人被推了出來。
周軒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抹去滿臉的雨水,愣愣起身,“什麼情況?你們終於願意把我放了?”
兩個守門人冷漠地瞥他一眼,收回目光。
周軒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前方大樹下停著一輛車。
他被車燈晃得看不清,車門就打開了。
淩河走下來,打著傘為周寒宴拉開車門。
周寒宴推開車門,挽著衣袖走來。
銀色手表閃著寒光。
周軒臉色變了,本能地有些恐懼。
他和周寒宴都是周氏家族出了名的不務正業,但兩人一個好鬥好賭,一個風流花心,基本上沒什麼交集。
直到前段時間坐牢,周軒才明白周寒宴背地裏有多少手段。
此刻再看到周寒宴,他就如同看到了惡魔,嚇得轉身就跑。
周寒宴不緊不慢解開腕間的手表,扔出去。
手表打在周軒的腿彎,他疼得大叫一聲跪在地上。
周寒宴走過去,一腳將他踹倒,拳頭比雨點落下的還要快。
“啊啊啊!別打了!救命,救救我!”
周軒一邊慘叫,一邊朝著守門人伸出手。
守門人目不斜視,仿佛看不見他被打。
周寒宴抓住周軒的頭發,猛地將他扯起來,冷聲威脅:“周軒,你聽好了,這次隻是個警告,如果葉汐然再受到任何傷害,我就打斷你兩條腿。”
他將人甩開,接過淩河遞來的手帕擦擦指尖血跡,轉身就走。
周軒掙紮著爬起來,鼻青臉腫,嘴唇淌血。
他望著周寒宴的背影,忽然大吼一聲,“你喜歡葉汐然!”
周寒宴腳步一頓。
“我猜對了吧?你喜歡她,才當牛做馬替她對付我!可她喜歡你嗎?她隻不過是大堂哥手底下的一顆棋子,根本不會對你的所作所為領情!”
周軒泄憤般大喊,拳頭緊緊攥著。
他被雨水打得睜不開眼,卻近乎於癲狂地大笑。
他發現周寒宴的秘密了!
一個花心少爺變成護花使者,可笑!滑稽!
周家兩兄弟的軟肋,算是被他找到一個了!
周寒宴不耐地眯了眯眼,“安排幾個人。”
“是。”淩河為他打開車門。
車子揚長而去,周軒被帶走。
第二天,葉汐然伸了個懶腰,起床時整棟公寓一個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