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周寒宴沉聲反問。
周雅晴不明所以,“寒宴,我怎麼會知道容姨是怎麼死的?就連容姨死的消息,我都是從你這裏得知的。”
見周雅晴臉色誠懇,毫無撒謊痕跡,周寒宴索性拿出拍下的物證照片,“這條手鏈應該是你在我們公司買下的吧?”
周雅晴拿起手機一看,毫不猶豫地承認了,“的確是我買的,可是這條手鏈怎麼會在這裏?”
她不解地看向周寒宴。
“這是在容姨身上找到的,你和容姨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被周寒宴如此問起,周雅晴倏地支吾起來,“寒宴,就因為這條手鏈,你是不是懷疑容姨的死跟我有關係?”
周寒宴抱著肩,沒有回答權當默認了。
她麵露艱難,不得已開口,“寒宴,當初容姨被我們家開除的原因我遲遲都沒有告訴你,並非我不想告訴你,而是這涉及到了容姨的尊嚴。”
“可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你懷疑到了我的身上,我不得不為自己辯解幾句了。容姨當初被辭退,就是因為她偷了我的手鏈,這樣手腳不幹淨的人,我們家是斷然留不得的。”
她一臉真誠地看向周寒宴,旋即說著,“念在她在我們家做事多年的份上,我把這條手鏈送給了她,所以才會出現在她身上。”
周寒宴睨著她,黑眸淩厲。
這一切未免都太過巧合,巧合到讓人懷疑這是事先設計好的環節。
要麼是偶然,要麼就是周雅晴防備被懷疑而想出來的戲碼。
見周寒宴目光質疑,周雅晴立馬說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們家任何一個人都能作證的,你可以問他們。”
恰逢此時周強生從外進入,他直直地走了過來。
剛才的對話他都聽在心裏。
周雅晴立刻起身,“父親,您還記不記得當初容姨被開除的事?她是不是因為偷了我的手鏈所以被辭退的?”
周強生點頭,“的確是這麼回事。”
“寒宴,這回你該相信我了吧?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斷然是不敢殺人的啊!”周雅晴解釋著,委屈得兩眼泛花。
人證俱在,即便他疑心周雅晴也沒有依據。
周寒宴迫不得已作罷。
“我當然不會懷疑你,”他保持著淡淡笑容,“隻是容姨身上的這條手鏈已經給你招來麻煩了,警察難免會找你問話,我隻是提前來了解情況。”
周雅晴抿了抿唇角,“沒關係,身正不怕影子斜,警察想問的話隨時來問就好,我一定知無不言。”
她坦蕩得仿佛從沒做過這件事。
也正因此,才叫周寒宴心生疑慮。
正常人聽到這種消息,第一反應都會是震驚和茫然,可周雅晴表現得落落大方,反而像是事先準備好的。
周寒宴微微點頭,“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
“喝點茶再走吧。”
“不了,我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
完罷,周寒宴帶人離開了周雅晴家。
望著周寒宴遠去的背影,周雅晴的眼底緩緩浮現一層落寞。
周強生站在她身後,深深地望著她,思忖半晌之後才問道:“小晴,容姨的死和你沒有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