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打了個酒嗝說道:“隻要廢掉丹田氣海,化去一身大黃庭,大概能活。”
“但是那樣我就廢了。”徐鳳年覺得自己不能接受這個方法。
蕭寒給李淳罡倒了一碗酒:“還有另一個比較凶險的辦法。”
“什麼辦法?”徐鳳年焦急地問道。
突然大地毫無征兆地轟鳴起來,地麵搖晃,隻見官道處衝出一群銀甲鐵騎,綿延成兩條白線,將馬車環繞在中間,瞬間馬車周圍煙塵繚繞。
蕭寒看了一眼徐鳳年:“靖安王來了,還有力氣應對嗎?”
徐鳳年點點頭,拿出一件大氅,穿戴在身上,遮擋住衣服上的血跡,強忍著傷勢讓自己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徐鳳年呢?”靖安王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蕭寒和徐鳳年走出輿內,徐鳳年跳下馬車走到趙衡馬下:“王叔,你的佛珠呢?沒帶著?”
靖安王沒有回答徐鳳年的問題,看了一眼所剩無幾的鳳字營,輕蔑地問道:“這就是你的全部手下?”
沒等徐鳳年回答,眾人立馬感覺溫度驟然升高,向著源頭望去,隻見蕭寒手中漂浮著一朵三色火蓮,火蓮周身空間好似被焚毀,竟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
靖安王臉色大變,一朵小小的火蓮竟使天地色變,天象!
“要麼滾要麼死。”蕭寒冷冷說道。
看著蕭寒年輕的麵龐,靖安王緩了緩情緒:“先別動手,我和鳳年單獨談談。”
徐鳳年望向蕭寒點點頭,隨後跟著趙衡走出騎兵的包圍。
蕭寒收起火蓮,李淳罡湊過來問道:“小子,你剛剛那是什麼東西,那玩意的威力比起天象都不差啊。”
蕭寒輕笑一聲:“一個一次性小玩意罷了,前輩,我們還是喝酒吧。”
“不想說就算了,老頭子我還不稀罕呢。”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老劍神明顯對火蓮很感興趣。
古往今來,唯有葉紅亭使用過的伏將紅甲可以使是金剛戰天象,可這畢竟是一件戰甲。蕭寒的火蓮明顯不是兵器,而是一種區別於真氣的火焰能量構造。
突然馬蹄聲響起,騎兵退去,露出在外的徐鳳年,隻見徐鳳年雙手抱著一個木盒和一本秘籍。
裴南葦看著遠去的騎兵,有些出神,最後被青鳥帶上了馬車。
一行人繼續東行。
徐鳳年把木盒遞給李淳罡:“前輩,您的劍。”
李淳罡接過木盒,打開一看,裏麵放著半把木馬牛。老劍神撫摸一番後連帶著木盒一同扔出窗外。
徐鳳年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前輩,你幹嘛把劍扔了?這可是名劍。”
李淳罡笑了笑:“斷了的劍拿它做啥?”
不多做解釋,老劍神喝了一碗酒對著徐鳳年說道:“你倒是做了個好買賣,一早就想著劫走王妃。”
徐鳳年看一眼蕭寒:“我能想到這個辦法,多虧了姐夫的提醒。靖安王也是個老狐狸,不然也不會給我這個機會,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姐夫,你之前說的另一個辦法是什麼?”
蕭寒緩緩開口:“大黃庭在你體內潛藏,日積月累,慢慢的融入經脈,雖然穩健可消散得也快,本來按照這樣下去,最後你能接受的最多也就三成,如今你氣息紊亂,如果你能夠趁此機會強行吸收,這一身大黃庭你起碼能吸收五成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