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秋天過得發生了很多事,在見過白軟後的幾天,晉國使者要求和親之事就被抬上了明麵上,池清晏當著眾多的大臣,一口否決了他們的要求。
在晉國,使者揚言要發起戰爭時,他又力排眾議點了沈修遠作為主帥,沈嫿的兄長沈川為副將以及白青風等人,奔赴戰場。
從開始到決定,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有任何異議的人,都直接下了大牢,手段十分強硬。
半月後,沈家軍出征,池清晏親自送走,而沈嫿他們也是這時終於回到了後宮。
沈嫿這麼急得回去,實際是有些惦念自己那一院子的菜了。
不過還沒等她屁股坐熱,接連兩道皇後的意旨,又讓她有些發蒙,因為女子科舉的事情,德妃提議在朝堂中分設一個部門,專門管理,而皇後娘娘則是將這個部門親自接管,並且讓這些進了科舉的女子招收更多的女子教學。
一開始自然沒有人家樂意送女孩來這裏讀書,所以她們這些後宮女子變成了第一批。
曾經的女子學堂也由宮內變到了宮外,這也就意味著沈嫿最討厭的上學又來了,這次甚至起得更早,每日去宮外讀書。
若問她什麼感覺?
一個字,真發愁。
忙忙碌碌地一晃三月,大雪壓滿城,冷得沈嫿縮在被窩裏,不肯出來一下。
日更短,夜更長,看著外麵黑沉沉的天色,沈嫿早早地讓人給宮門落了鎖,卻不想快到巳時,多日不見的池清晏居然來了。
“你這冷的不行嗎?”瞧見她把自己包成個粽子的樣子,池清晏笑了下。
“陛下,這天真的很冷啊,臣妾這學,還要上多久啊?”
“這事兒朕可管不了,你要問也得問問皇後。”
更了解,池清晏在她的身邊躺下,又想起什麼側過身,聲音含笑,“不過都說吹吹枕頭風管用。你或許給朕吹下枕頭風,朕也能幫幫你。”
本就是調笑的話,可哪想沈嫿當了真
紅簾翻湧,曖昧極度攀升,沈嫿身體顫栗,突然想到什麼,“陛下,妾還沒塗香膏。”
下一刻,池清晏眼尾泛紅,嗓音暗啞,“沈嫿,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眼底是他險些失控的情緒。
沈嫿不敢說話,呼吸交織,恍惚間瞧著他手腕上的佛珠,漆黑沉悶。
……
“轉過來,我親會。”
……
風浪歸於平靜,懷中人像是沒骨頭似的趴在他的懷裏,麵露風情,池清晏湊近了些,聲音慵懶低沉,“朕讓人進來,擦洗完再睡,舒服些。”
沈嫿太累了,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眼睛根本睜不開,哼唧兩聲,又抱著男人的脖子蹭了蹭。
被她的動作弄得險些失控,池清晏瞧著她,長臂一伸,將床頭掛著的水衣撈過,好生哄著沈嫿胡亂套了進去,才對著外麵叫了水進來收拾。
待弄好再次回到床榻之上,沈嫿早就已經沉沉睡去,看著她背對著他的樣子,池清晏蹙眉,硬是伸手將她塞回自己的懷裏。
沈嫿嚐試掙紮,但是她越掙紮他抱得就越緊,發泄地在被窩裏蹬了他一下,才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池清晏也學著她的樣子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裏,軟玉滿懷。
這個冬天也沒那麼冷了。
天剛蒙蒙亮,池清晏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差不多到了該上早朝的時間,福喜勾著頭站在床簾外,“陛下,該上早朝了。”
他還未動,懷裏的沈嫿趴在他的肩上又拱了拱,無意識地哼唧兩聲,他吸了幾口氣,對著外麵招了招手。
一夜饜足這會總是心情好些,對沈嫿也格外放縱些,附在她的耳側,聲音慵懶,“今日你好好休息,朕去早朝了,有什麼事讓人找福喜,過幾日給你升位份,貴妃,你覺得怎麼樣?嗯?”
沈嫿閉著眼一個翻身從他懷裏卷了被子朝著裏側繼續睡。
“朕說的你聽見沒有?”
【好煩】
她擁著被子蹭了蹭,以示回應。
想到昨夜的情景,池清晏到底沒再鬧她,撩了床簾,示意福喜進來服侍。
等到沈嫿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連早膳都錯過了,菖蒲端水進來就看見,她一副出神的樣子仰頭看著窗外,小臉白淨,稚氣未脫可又因為昨夜承寵多了幾分魅惑在眉間,視線落在她脖頸處的痕跡,小臉一紅,連忙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