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詩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跟這個叫做池海的畫家碰見兩次。
第一次的時候尹詩還沒認出來這個人,隻覺得他有點麵熟。
剛才被人叫破了池海的名字,尹詩才恍然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覺得他眼熟了。
池海,在原本的劇情裏,這是一位非常出名的畫家,說是改變了繪畫界也不為過。
他以其獨特的畫風跟筆觸,給眾人展現出了完全不一樣的繪畫。
而且這個人絕對是一個繪畫天才,明明全靠自學,但國畫油畫素描,但凡是能叫得出來的繪畫種類,他都會!
而且無一不精!
但是池海這個人有些死腦筋,他並不想用自己高超的技巧來吸引自己的粉絲,反倒是想用自己畫裏想要表達出來的東西吸引其他人的關注。
換言之,池海是一位走心畫家。
他希望跟自己的粉絲進行心與心,思想與思想上的交流,而不是讓大家多去關注他的天賦。
尹詩想到這裏忍不住勾唇一笑,這位的確很符合藝術家的執拗,有這樣“頑固”思想的人,天生就該是為了藝術而生的,他的腦洞甚至可以改變世界。
但尹詩唇瓣的笑容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她想到了這位畫家的結局。
其實池海是在自殺之後才揚名世界的,當時尹詩聽過這位畫家的悲慘一生之後也隻是唏噓了一段時間,等到看到他的畫作之後,那種唏噓才變為遺憾。
池海是驚才絕豔的畫家,可惜生不逢時。
尹詩看著麵前池海被人毆打的一幕,大概也能聯想到前世池海遭遇的一切。
她果斷站了出去。
如此值得敬重的人,絕對不能在這裏被人踐踏欺辱。
“住手!”
尹詩的忽然出現讓眾人有片刻的慌亂。
在看到尹詩身上令人驚豔的設計圖,外加她美麗逼人的那張臉之後,眾人第一時間認出了她的身份。
“尹詩小姐?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前麵參加拍賣會嗎?”
吳嶽敢在美術館裏打人,自然是已經在圖書館裏混到不錯的位置了,他知道今天美術館的其他人對尹詩抱有多大的期望。
而且一切也的確如同大家所期待的那樣,尹詩的出現給美術館帶來了巨大的曝光度,剛才吳嶽還聽見那些人在笑。
吳嶽本就是個小人,這次也是靠關係才能進入美術館做事,對於拜高踩低這一套他很熟悉,對著尹詩點頭哈腰的,就差沒直接喊祖宗了。
尹詩最見不得吳嶽這種人,她看見池海身上到處是傷,衣服也被扒開了,露出了青紫的手臂跟大腿,臉色陰翳。
“你們美術館還真是有意思,是誰教你們這樣欺負客人的?”
有人下意識回了一句:“他可不是客人,就是一個臭流浪畫家,畫的不咋地,還自命清高,今天還想參加拍賣會,我們是維護美術館內的治安才出手的。”
尹詩抬眸看向那個人,目光森冷,瞬間嚇得那人垂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吳嶽臉色不太好看。
他本來隻是看在尹詩是這次美術館特別邀請的藝人,加上之前也聽說尹詩背後的公司挺牛逼的,所以才想給幾分麵子。
但他本質上就是一個不太能受委屈的人,甚至於是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