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一邊開車,一邊想著跟張澤的談話,說是談話,其實隻有張澤在談,她根本沒有回話的餘地。她很想思考,但是一天腦子都是渾渾噩噩的,根本又思考不了。
蘇落回到家,把鞋甩在門口,包隨手扔在地上,外衣扣子一解,就直接進了衛生間。連衣服都沒脫,就直接打開水閥,迎頭噴在了臉上。被熱水一激,上午挨打的臉又開始隱隱作痛。腦子裏又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上午的一幕幕,淚水混合著熱水流下來。
盛氣淩人的女人的嘴臉,大家異樣的眼神,各種難堪的謠言,鬧劇背後的真相,蘇落任他們隨著噴灑的熱水在腦中盤旋。最後的最後,隻剩一句走不走在腦子裏。
等蘇落收拾完,從衛生間裏出來,已經是四十分鍾之後了,除了被打的臉紅腫之外,眼睛也是紅紅的。
剛剛在沙發上坐定,就忽然起身,走進臥室,在衣櫃的最上方翻了起來。在櫃子裏一頓翻,才找到放了很久的煙,盒子有點皺,但她不在意。走回客廳,拆開包裝,拿出一根放在嘴裏,忽然想起來,沒有打火機。
“活該。”蘇落罵了自己一句,然後就開始滿屋子找打火機。翻遍廚房各個櫃子和角落都沒有,最後用燃氣灶點的煙。
她把客廳的燈關掉,就看見煙燃起的地方,時明時滅。蘇落之前一直覺得抽煙嗆人,上次同學來看她,帶的煙忘記拿走,她直接就給放進了最高的櫃子裏,想著下次來的時候再給她。而此時卻覺得還好,慢慢感受煙順著氣管進入肺裏,然後再吐出,從嘴裏呼出,一個循環,仿佛把肺裏的煩惱都帶走了,一根接著一根,一盒接著一盒。
不知不覺間外邊已經燈火漸滅,喧鬧聲音漸息。經曆這一天的事情,從起到落,從迷茫到清晰,蘇落內心的想法也越發堅定。她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歪在沙發上睡去。手機上有信息在閃,她卻是沒有看見。
第二天,蘇落還在沙發上睡著,鬧鍾就響了。她聽見聲音睜開眼睛,身體卻沒有動,也是有點動不了,窩在沙發一晚上,脖子不落枕都算她健身的錢沒白花。然後,然後,才發現手機上郵件的提示,才發現是小傑去中期會議的郵件。
從沙發上起來,才感覺這一地狼藉分外刺眼。門口還放著昨晚被甩掉的鞋,還有隨手放著的包,客廳茶幾上的咖啡杯裏外都是煙頭,抽煙連個煙灰缸都沒有準備,對了,還有屋裏嗆人的煙味兒。
何必呢。蘇落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就開始收拾房間,最後化了一個大濃妝,沒有辦法,臉腫眼睛腫,還能怎麼辦。
昨天是事情發生的突然,一時間想不通。雖然事情還是不明朗,但是這幾年也不是白幹的,權衡利弊是最常做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自己和平離職,那拿錢走人最劃算。但是身上背著這麼大的鍋,灰溜溜的拿錢走人,跟被收買沒有區別。
換個地方一樣能幹得好,沒做過的事情,不用逃跑。他們都等著吧,總有別人不敢隨隨便便待她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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