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開車。”張澤直接走到了駕駛位置。
“這不合適吧……”蘇落有些猶豫，哪有下屬讓老板當司機的。
“沒什麼不合適的，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論上下級才不合適。”張澤態度堅定，蘇落雖然猶豫還是坐在了副駕駛上。
“沒有什麼想問的？”張澤開車走在路上，餘光裏，蘇落看著自己的眼神欲言又止。
“確實是有，但是我不確定該不該問。”蘇落想說又有些拿不準張澤的態度。
張澤側頭看了蘇落一眼，沒有說話，隻是腳下踩了油門。
蘇落一看，這當領導的人，真是摸不透，剛剛還說讓我說，一問又不說話，昨天折騰半宿，現在腦子還嗡嗡的疼，更難受了。
蘇落靠在靠背上，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得趕緊消化了這些負麵情緒。
過了大概兩分鍾，蘇落感覺車停了下來，睜開眼睛一看，不是在公司樓下。
“張總，你要買什麼東西嗎？”蘇落看了看外邊的商場，又轉頭看著張澤。
“東西嘛？我想買你高興，不知道哪裏有賣的。”張澤把安全帶鬆開，也不下車。
“張總不要開玩笑。”蘇落聞言臉色一紅。
“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自從接到總公司的通知，你這邊應該是一直很忙吧。”張澤點了一根煙，又遞給蘇落一根。
蘇落看了看張澤，抬手就接了過來，“忙是應該的，給公司工作，不用賣命就發錢，還是不錯的。”蘇落就著張澤的手點了煙，吸了一口，把手垂在車窗邊，也不再看張澤。
“這話都說出來了，這段時間氣壞了吧。”張澤其實想笑，但是忍住了。
“不敢。”蘇落頭也沒回。
“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我沒有攔住這次調查，也不好意思主動跟你說，你生氣也是應該的。”張澤伸手把蘇落的安全帶也解開，蘇落這才回頭。
“本來想著你是不是會主動問我，結果可好，還真是挺著不問。”張澤說著臉上帶了苦笑。
“服從公司的安排，就算查我，也是正常工作範疇，沒有什麼可問的。”蘇落聽著張澤如此曖昧的言語，還是努力要撇清關係的。
“行，你是好員工，我是黑心老板。”張澤歎了一口氣，“最開始的調查組確實是我為了給高層那邊一個交代，而且我相信你的能力，就算是查也不會有問題的。”張澤說道這裏，蘇落看著他的眼神才有了點點溫度。“至於時間忽然就提前，是我爸那邊插手了，許亞軍從公司帶走了東西，這個事兒你知道嗎？”
蘇落眼睛微瞪，“什麼東西？”
“我也沒有看到，但是聽老爺子的話風，應該是賬冊之類的。我本來以為他走了也就算是完事兒了，沒想到他還真敢往上找。”張澤說起這個也有些苦惱。
“他自己身上也有把柄，怎麼還敢繼續鬧？”蘇落眉頭緊鎖，沒抽完的煙直接就扔在了車窗外。
“關於許亞軍自己不幹淨的事情，我也跟我爸提了，但是……”張澤的話一停頓，蘇落就明白了。
“張董這是要念舊情？”蘇落說完冷笑，“合著裏外裏耍著我一個人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