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難以置信，張爸張媽愣住了，蘇落就低著頭不敢看他們。
“啪。”聲音響起，蘇落的眼淚也隨著巴掌流了下來。
“你幹什麼？”張爸拉著衝上來的張媽，嗬斥著。
“都是你，你害了他啊……”張媽直接就哭倒在地上，張爸滿目的無可奈何。
“你起來啊！”張澤看見張媽打蘇落的時候，感覺血液都要衝出頭頂了，想坐起來，腿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最後隻掙紮著用胳膊撐起了上半身。
但是看著蘇落就跪在那裏，隻流眼淚也不說話，張澤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您說的對，都是我。”蘇落抽噎了一下，淚眼朦朧的看著張澤，向他搖了搖頭，“我知道您恨我，我就在這裏，您想打就打，我一句話都沒有。”蘇落說完看也不看張澤，一副認打認罰的樣子。
“你走啊。”張澤砰的倒在床上，除了用手砸著床麵，沒有任何可以發泄的方式。
“張澤。”“張澤。”張爸張媽一聲驚呼，起身都湊到了床邊。
“你說什麼？”張爸看著張澤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把耳朵湊到了張澤嘴邊。
張爸聽著，臉色不停地變換，看了看蘇落，隨後直起了身。
“蘇小姐，我送你出去吧。”張爸一開口，無力感頓現。
“我想留在這兒。”蘇落抬頭，語氣堅定。
張爸回頭看著哭成一團的母子，“蘇小姐，求你了，我們承受不了更多了。”張爸的話帶了哭腔，“要是想讓我們原諒你的話，我們做不到，但是張澤不怪你，走吧。”張爸說完就略過蘇落，拉開了房門。
蘇落站起來看著伏在張澤身上哭泣的張媽，卻看不到張澤的臉。
蘇落跟著張爸來到了病房外邊，張爸什麼都沒有說，到了電梯門口，轉頭就要走。
“張……張董。”蘇落喊住張爸。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張爸的聲音裏有著濃濃的疲憊。
“嗯，有。”蘇落把臉上的眼淚抹幹淨，“我現在可以走，明天我還會來，後天也會來，以後一直都來。我不可能看著他這樣什麼都不做。”
“你……你是什麼意思？”張爸滿目震驚。
“就是您理解的意思，隻是按照世俗的眼光，我應該是配不上他，還希望不要阻攔。”蘇落說完看著電梯門打開，直接就走了進去。
在電梯裏站定，蘇落衝著張爸一鞠躬，然後張爸就看著那個彎著腰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裏。
她是什麼意思？是要跟張澤在一起？張澤這樣她也不嫌棄？這就是不離不棄？會不會是一時的歉意？要是以後後悔，張澤會不會更難過？
張爸就站在人來人往的電梯門口陷入了沉思。
在回到病房的時候，張媽看著他的眼神裏，分明帶了埋怨。
張爸隻有歎息不去解釋，剛剛張澤說的就是請你送她出去。
這個請，這個送，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但是怎麼跟她講，不能講啊。
一麵是兒子，一麵是妻子，為什麼自己會陷入這種兩難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