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啦。”高陽想明白也不多說。“他真的就這一個事兒？”
“可不就是嘛，愁壞了。”沈一海活動了一下身體，“他姑疼他是真疼他，逼也是真逼他。”
“至於愁成這樣？”高陽挑眉。
“誰知道了。”沈一海說起這，也是想歎氣。
“他姑還指望他去繼承家業？”高陽看著躺在地上的彭立偉，暗歎這命也是真好。
“說不準。”沈一海回答的聲音輕輕地，不知道是怕嚇得彭立偉，還是怕嚇到自己。“聽說好像他姑父那邊有了孩子，他姑沒有自己的孩子，應該是挺著急的。”
高陽聽到這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都是光鮮亮麗的，但是誰家都是一團亂麻，看起來唬人罷了。
後來，兩人都不說話，酒喝了一瓶又一瓶，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到了最後，兩人硬撐著把彭立偉抬到床上，自己幹脆去了旁邊的屋子。
這一夜，都睡的不安穩，有人自責，有人多思。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還在睡著的蘇落被電話吵醒。
“喂？”蘇落眼睛沒睜就接起來電話。
“蘇落，我是沈一海，還沒起來？”沈一海一邊喝著茶，一邊還用眼神示意高陽。
“哦，沈哥，早，我起來了。”蘇落一聽猛地睜開眼睛，起床去拉開窗簾。
“一個小時以後，高陽過去接你，中午一起吃飯吧。”沈一海看見高陽晦暗不明的神色心裏也是嘀咕，這是不想給蘇落打電話還是不想讓自己給蘇落打電話啊。
“好的。”蘇落應下，就連忙起床收拾。
而高陽這邊，談話的氣氛有些緊張。
“老高，說實話，你和蘇落到底怎麼回事兒？不是說沒關係？怎麼還抱一起了？”沈一海掛了電話，一個問題就拋給了高陽。
高陽聞言一愣，腦海中立刻想起了沈一海說的那個畫麵，而後又是黑暗中親吻的感覺，哪一件都不是普通朋友該做的事兒。
什麼關係？他也說不明白。
“她現在什麼都不考慮，我就死纏爛打，就這麼個關係。”高陽往椅子上一靠，端的是一個清楚明了的態度。
“死纏爛打？你這是當備胎？”沈一海壓抑住聲音裏的興奮。
“別說的那麼難聽。”高陽不樂意，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這話無比的合理。
“不就是這麼回事兒？那你也幹？”沈一海有些不相信高陽會這麼做。
“我有選擇嗎？她現在天天想著對不起他們老板，心裏還能放下誰？”高陽拿出煙，“我就等著他們老板哪天好起來，或者大發慈悲能找個女朋友，最好是結婚生孩子，我就算是熬到頭了。”
“但是我看蘇落那樣，也不是對你沒有想法吧，我昨天晚上看到清清楚楚的，她坐在你腿上，不管是為什麼坐的啊，臉上可都是害羞，一點兒憤怒都沒有，按照正常的劇本，昨天晚上你們就應該發生點兒什麼，如果你是負責的人，那今天就得民政局見了。”沈一海拿過煙盒，也抽出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