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沒想到她會跟你打招呼？”劉秘書看著蘇落盯著程文靜的背影出神。
“啊，是有點兒。”蘇落收回視線，仿佛是做壞事被撞破。
“她現在跟原來可是不一樣了。”劉秘書的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就像是炮彈一樣衝了出來，“程部長，等等我。”
蘇落定睛一看，這不是房天心嗎？
“她？”蘇落疑惑地指著一閃而過的房天心，看向劉秘書。
“是不是也沒想到？”劉秘書臉上盡是得意，“陪我去買個咖啡，路上跟你說。”
蘇落回頭看了一眼被落在路邊，急切地招手攔車的房天心，感覺世事無常。
“程文靜出院就來公司了，那時候她身上的傷還沒好呢，臉上都掛著彩。”劉秘書說著臉上帶出來不可置信。
“那同事不會說閑話嗎？”蘇落說著還不忘又往程文靜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雖然人早就走沒影兒了。
“怎麼不說？難聽著呢，都是自找的，要是當時拿著錢，去哪兒不是逍遙的，她看不破。”劉秘書說到這裏，對著服務生點完單，又接著說道，“她就大大方方的，也不遮不掩，做事兒吧，還是有一套，時間久了，大家也都不提了。關鍵是人家用業績說話啊，就都閉嘴了，這才是人才呢。”
“那房天心呢？怎麼還跟著她了？”蘇落搶著付完錢，又問了一個問題。
“跟我怎麼還這麼客氣啊，那就謝謝了。”劉秘書把自己的錢包收起來。
蘇落剛剛一看錢包就明白了這是等著自己請客呢，掏錢哪有掃碼快啊，但是欠人情，也沒有辦法，多的少的，能還就還吧。
“房天心傻乎乎的，連臉色都沒看出來，不過程文靜也知道，就是為了為難她，才讓房天心跟著她的，要不怎麼說她厲害呢，就那麼忍著，大家不止一次看見過房天心犯錯誤，都是最低級的那種，把客戶的名字搞錯了，客戶人數查不清，還有一次，當著一群人的麵，問客戶是不是身體不好，客戶話都沒說，轉身就走了，程文靜後來求爺爺告奶奶才就搭上的。後來程文靜也就什麼都不交給她幹了。”劉秘書說完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咖啡，“你知道張總怎麼說嗎？”
“怎麼說？”蘇落十分配合。
“說她活該。”劉秘書說完這句，其實蘇落不太明白，這個她究竟指的是誰。
不過，都不是什麼好人，也都真是活該。
劉秘書回到樓上，把禮物放下，帶著咖啡去了張澤辦公室。
“張總，蘇落請的咖啡。”劉秘書說完放在桌子上，果然，張澤抬頭了。
“剛剛去見蘇落了？”張澤把手裏的筆放下，端起咖啡。
“她剛剛出國回來，給我帶了禮物。”劉秘書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張澤的表情。
“行，去忙吧。”張澤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又低下頭，仿佛文件裏藏著寶藏。
劉秘書準備好的一大堆說辭又一次沒有用武之地，一個字都不用解釋。
出了辦公室，劉秘書頭大的同時，有了一個感悟，男人的心思也很難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