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張馳和往常一樣從床上蘇醒,匆匆洗漱之後正準備去打鐵鍬,突然想起,一切都變了,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安穩的做自己的鐵匠了,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清除整個村子的潛在威脅和收集食物。

推開房門,張馳正準備去拿斧頭,卻被坐在院門前的兩人嚇了一跳,不是別人,正是前日的張濤與李紅,原來在昨天他們將老張頭和其老伴的屍體埋在後院後正準備去報官。

但又害怕會和張馳說的一樣路上遇到其他的犯了瘋病的人,於是隻能來到張馳家,翻過院牆在門外湊合了一會,要說為什麼不敲院門,開玩笑,換你親眼看見人一斧頭劈死一個大活人,你敢去敲這種凶人的門嗎?

張馳拿上斧頭和昨日匆匆趕製出的粗糙木盾和之前打造的一把造型誇張的柴刀和一根草叉向著門外走去,打開院門看看見已經站起的兩人,問道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難道是想讓我束手就擒和你們去見官老爺?”

張濤在媳婦的催促下終於鼓起勇氣,抬頭對張馳說道“我們想和你一去去看看其他人家是不是和你說的一樣也犯了瘋病”

這句話倒是很出乎張馳的意料,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倆連父親呼喚都不敢出來幫忙的鵪鶉,怎麼有勇氣和他一起去探索別人家。

殊不知,這也是張濤和李紅沒有辦法,畢竟他們的儲備糧在昨天已經被張馳給拿走了,說要回來顯然是不敢的,也就隻能是和這凶人一起去探索一些村裏其他人家看看有沒有存糧了

張馳也沒在意太多,隨手一指院子裏的倆草叉,說,“那你們把那兩叉子拿上吧,到時候也好給我幫把手”隨後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張馳的目標是他家左手邊的一家住戶,那是一個五口之家,但是這兩天張馳卻沒有從中聽到或看到有人聲和做飯的炊煙,想來是遭遇不幸了,鄰居家也就幾步路雖然有些間隔但是並不遠,也就是不到二十個呼吸就來到了鄰居家門前。

隻見院落的大門緊閉,仔細觀察,發下門口下方有一攤溢出的血跡,這更證明了張馳的猜想,想必這家人已經是不幸遇難了。

就在張馳還在思考要不要一斧頭把門劈開進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張濤李紅兩人的聲音,“張哥,我們要做什麼?要不要去找個梯子來?”張馳擺擺手示意不必了,隨即退後兩步,然後腿部發力帶動腰身和臂膀,一斧頭劈開了院門的門栓。

隨後踹開門,卻覺得門後有異物阻隔的感覺,碰的一聲,被門扇砸飛出去的東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原來是這家人的孩子,好像叫什麼孫小海,再一看他原本待的地方,兩具被開膛破腹的屍體倒在地上,正是那小男孩的父母。

如此看來,是小男孩變異了,然後吃掉了自己的父母,張馳心裏這樣想著,看著從地上爬起,嘴中發出一聲低沉嘶吼的小男孩。

口中輕歎一聲,這該死的變異,好好的家庭就這樣被破壞了。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悲傷是沒有用的,張馳隻能盡力保證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看著小男孩馬上到自己身前,張馳取下腰間的柴刀,順勢向前一衝,臂膀和臀腿齊發力。

人影交錯,小男孩倒在地上,頭從脖頸上直接被砍掉半拉,隻靠著皮膚的一絲聯係沒有掉下來。張馳回頭看了一眼,壓下心中的不忍,朝著裏屋走去。

不出所料,裏麵是兩具老人的屍骸,從這看了,估計是這孫小海半夜變異,先吃了自己的祖父母,後又襲擊了自己的親父母,而他們可能都把這當成了鬧劇或者瘋病不敢下狠手,導致了這一場悲劇的釀成。

張馳瞅了幾眼,開始在屋內翻找了起來,不一會在炕下找到了一個裹起來的布包,打開一看,約摸是四兩碎銀和兩三百個大錢。

離開這所屋子,張馳又在旁邊的房屋裏找到了兩袋半粗糧和半袋麩皮以及多半缸濁酒。

隨後再沒有找到其他的什麼除了農具之外的東西,可以說,這是一個標準的農戶之家。

但是張馳還是把這些帶了回去,他需要一些鐵和皮革,來製作一副簡易的護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