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今天實在好累的說,本來都不想碼的了,但好在還是堅持住了,就是有點晚,抱歉抱歉~還得碼明天早上的一章,估計得兩點才能睡了~嗚嗚~】
單獨的病房裏,宋玉坐在病床邊,愁眉不展的望著依舊未清醒的曲原,一想到病床上的人和自己有著相似的經曆,她憐惜,她心痛。
她無法想象當年他在經曆父母婚變時,有著怎樣的心情呢?是和她一樣,感覺恨透了這個世界嗎?他又是否哭了呢?是否像她一樣深深地恨著自己的生父呢?
宋玉不知道答案,隻是看見他,她彷佛看到了自己,所以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似熟又不太熟的陌生感,反而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近感,這種感覺就好像在茫茫滄海中,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同類。
她抿緊微微發顫的嘴唇,心情複雜的把手輕輕覆蓋在他冰涼的手上,那一刻,她心底第一次體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心安。
突然,他的手指好像動了一下,她驚訝的偏頭望他,輕聲喚了句,“曲原?”
曲原卻沒有任何反應,宋玉皺眉的深吸口氣,覆在他手上的手一把握住他的手,又輕輕地喚了兩聲“曲原”。
終於,曲原有了反應,宋玉眼放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不停顫動的睫毛。
當宋玉模糊的臉龐映入瞳孔,他好看的眉頭不由微微皺了皺,待漸漸看清楚床邊的人是宋玉時,他不禁有些驚訝,想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臉上戴著氧氣罩的。
宋玉露出欣慰的笑容,目光柔和的看著他道,“你醒了。”
他黝黑清明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宋玉,宋玉身子一滯,清晰地感受到他冰涼的手正在一點一點施力反握住她的手。
愣了愣,她驚慌地把手從他手心裏抽出,後退一步,垂眸望著地麵道,“我去叫醫生來。”說完,她扭頭就出了病房。
望著她慌忙離去的身影,他冰涼的手緊握成拳,他懊惱自己沒能緊緊握住她的手,竟被她那麼輕而易舉的抽走了。
醫生在給曲原做了一遍檢查,確認無礙後又叮囑了幾句,然後就走了。
曲原臉上的氧氣罩已經拿掉,他目光一直落在宋玉身上,宋玉送完醫生回來,在病床邊坐下,他沙啞的聲音問她,“你怎麼在這?”
宋玉真是好氣又好笑,他出車禍了,她在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在東華門等了你幾個小時也沒見到人,然後打你電話,才知道你出事了,所以我就過來了。”宋玉道。
曲原目光一柔,望著牆上滴答滴答走著的時鍾,道,“淩晨一點了,你還不回家?”
宋玉默默擦汗,他這是在趕她走嗎?她起身幫他蓋了蓋被子,道,“張哥去警局備案了,等他回來我再走也不遲。”負責接曲原的那個穿西裝的司機姓張,所以宋玉就簡稱他為張哥。
曲原目光失焦,緘默不語。
宋玉輕聲道,“因為做了全身麻醉,你血液裏可能還有一些麻醉藥,覺得困就睡吧。”
他目光一動,看著她,頓了頓道,“可是我怕我睡了,再睜開眼時你就不在這裏了。”
宋玉一陣發愣,他剛剛不還急著要趕她走嗎?現在卻又說怕她離開,到底幾個意思?
宋玉輕吐口氣,朝他擠出一抹微笑,“那我答應你,等你睡醒再睜開眼時看見的人也一定還是我,可以嗎?”
他嘴角微勾,蒼白的臉上露出淺笑,“不好,你還是回家吧。”他怕累著她。
宋玉輕歎口氣,鬱悶地看著他,抱怨道,“你怎麼一會一個意思啊?翻書都沒你變得快。”
他勉強的笑笑,“隻要你每天抽空來看我一眼,我就心滿意足了。”
宋玉敷衍的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那你快睡吧,等下張哥回來了我就回家,乖。”
曲原苦笑,卻依舊不肯閉上眼睛,而是直勾勾地望著她。
宋玉受不了他的目光,伸手主動去合上他的眼簾,不想她的手一拂過,他依然瞪著兩個眼睛看她。
宋玉試了幾次後隻能舉白旗投降,忽然想到韓流風以前教過自己的一個催眠方法,用手撐住腦袋,偏頭直對他的目光,一邊用另一隻手輕輕的在床上打著節拍,一邊嘴裏念著,“一…二…三…四……”
一直念到三百多曲原總算合上了眼簾,為了讓他睡得更深沉,宋玉堅持念到了五百才止住。長吐口氣,偏頭望一眼牆上的時鍾,額,淩晨兩點半了,難怪她的眼皮也在不停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