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貴為人族文道六首中的最強者,有聖位在身,按理來說,很多事情,並不需要搞得這麼複雜,但實際上,即便是他,也必須遵從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
比如他想殺死陸三嬌,就不能自己動手,甚至無法向長天聖廟施壓,因為史聖司馬遷曾在黃鶴樓前為陸三嬌說了一句公道話。
所以帝師隻能等著陸三嬌自己去送死。
於是獵鷹被送進了長天聖廟,被送到了軟禁陸三嬌的那座院子中。
但讓帝師沒有想到的是,如今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陸三嬌那邊竟然仍舊沒有絲毫動靜。
難道說那獵鷹其實並不如傳聞中那般越獄如麻?還是說長天聖廟相比聖裁院的黑獄更加固若金湯,難以逾越?
答案都不是。
陸三嬌之所以沒有逃離長天聖廟,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自己不想走。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麵,他的生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樣的變化,自然是來自於獵鷹。
“三嬌,三嬌,我們越獄吧,怎麼樣?”
獵鷹蹲在陸三嬌的身前,隻需要再稍微彎一彎身子,就能將短襖內的雪白春色暴露無遺。
可惜,她的這一招對於陸三嬌已經沒用了。
此時的陸三嬌正席地而坐,以樹枝為筆,在地上寫寫畫畫,全然沒有搭理獵鷹的意思。
“三嬌……”
“嬌嬌……”
獵鷹的稱呼越來越肉麻,聲音越來越酥軟,幾乎已經將整個身體貼到了陸三嬌的眼前,可惜,她的所作所為卻無異於對牛彈琴。
於是在下一刻,獵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雙手叉著腰,怒目橫視道:“喂!老娘在跟你說話呢!”
聞言,陸三嬌隻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輕輕頓了頓筆,抬起頭來,第三百二十四次對獵鷹回答道:“你要走就趕緊走,反正我不走。”
獵鷹將眉頭高高揚起,說道:“廢話!要是我一個人能走早就走了,跟你在這兒磨什麼嘴皮子啊!”
說著,獵鷹輕輕揚了揚脖子,伸出了兩根手指:“今天我又想到了至少二十種從這裏逃出去的辦法,但還是跟以前一樣,在這二十種方法裏麵,都有一個繞不開的難關,那便是聖廟大門口的那個死老頭兒。”
“雖然我不知道那家夥具體是什麼文位,但從我來的時候的觀察來看,至少也是一個大學士,沒準兒跟你一樣是個半聖,沒你出手,老娘還怎麼跑啊!”
陸三嬌的回答很簡單:“那就再想個別的辦法,繞過那個死老頭兒,反正我們時間很多。”
對陸三嬌來說,這個獵鷹真的是一個大麻煩,如果可以的話,他絕對會全力支持她逃出去,讓她不要再來煩自己,但關鍵在於,這件事情,他真的幫不上忙。
獵鷹來到長天聖廟已經半個月的時間了,在這之前,陸三嬌從來沒有與一個女人在同一個屋簷下居住過這麼長的時間,所以這是他第一次領教女人這種生物所帶來的困擾。
比如說用水。
現在陸三嬌是囚徒,每日的用水都是靠門外的小沙彌送進來的,雖然用量有限,但如果隻是用來喝的話,倒也綽綽有餘了。
可自從獵鷹來了之後,雖然小沙彌送來的食物和清水是平日的兩倍有餘,但陸三嬌反而覺得不夠用了!
原因很簡單,因為獵鷹要洗澡。
嗯,還要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