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族長行宮外,門口有士兵把守,現在正值兩班守衛交接之時,躲在暗處的四人,目不轉睛地盯著窗口裏麵的景象。
隻見裏麵歌舞升平,一個長得不是很猥瑣的人,眼神卻流露著一股猥瑣的神色,看的龍一頓時氣血提升,險些就大聲喝出“此人絕對不是我父親,那群人眼睛瞎了嗎?怎會認錯他們一起共事了幾十年的族長!”
葉思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笑示意“稍安勿躁”,眼神一動,便詢問裴之軒:“以你的針法,這群人你能射到幾個?”
裴之軒豎起一根手指,眉飛色舞,神色自得。
其餘二人都麵露敬佩之意,隻有唐小寶嘲笑道:“居然隻有一個,你還不如隻長一顆眼睛呢。”
裴之軒險些沒從樹上滑下去,咳了咳,他平靜的說道:“是一個也不留。”
唐小寶表示十分懷疑:“偷偷練了多久了?”
裴之軒一臉自負,又老神在在地舉起了一根手指:“一夕之間。”
葉思南歎服:“果真奇人也!”
唐小寶繼續問:“射了幾次才練得這麼準?”
裴之軒負手於後,眼睛吊的高高的,笑道:“七七四十九次,正所謂失敗乃成功之母,就憑我這股不屈不撓的…”毅力…
“四十九個孩子才有一個母親,還真是兒孫滿堂。”唐小寶永遠把吐槽列入在人生之重點裏。
……
葉思南以手捂嘴偷笑,唐小寶裝愣望天,裴之軒剛想反擊,又被龍一揪住了衣領,龍一指著那群換班的士兵到:“都給我把他們射昏。”
裴之軒拍開他的手,不懼地上泥土染身,席地而坐,把腿伸直了,背靠在樹幹上,雙眸半開半合道:“我憑什麼聽你的。”
唐小寶跳腳:“你這個時候怎麼還鬧別扭,趕緊速戰速決,顧靖等我回去呢,你不要你的琅邪了。”
雖然不喜歡唐小寶拿琅邪說事,但她句句在理,他竟無法反駁,於是隻好拍拍屁股染上的塵土,眼睛一掃,強大的記憶力隻需一眼,便把人數暗記於心,雙手指縫各夾著四根銀針,隻見他雙眸一睜,露出懾人的精光,手一放,銀針順勢而發,裹挾著裴之軒被惹怒的怒火,一起沒入守衛士兵的身體裏。
隻聽此起彼落的悶哼聲,門口放倒了一片,裴之軒撥了撥劉海,神色自得,但是聲音卻是無半點謙遜:“哎呀,還是偏了一點點,果然技術放著就會生鏽呀。”
唐小寶走了過去,確定前麵沒有威脅之後,才對說裴之軒說:“你就別假模假式假謙和的了,你壓根就跟‘謙和’二字沒有半毛錢關係,所以閉嘴,我們趕緊進去吧。”
裴之軒撇了撇嘴,跟了過去。
龍一一腳把門踹開,裏麵的舞妓歌姬麵對突如其來的騷動,嚇得躲在了“族長”的身後,而那名族長更是在開聲呼叫之前被葉思南製住了喉嚨,有聲出不得,一雙眼睛透著恐懼,看著眼前這個麵帶著微笑的男子。
那群舞妓歌姬亂成一團,裏麵有人認出了龍一,便大著膽子站了出來,平時隻是用來歌唱的嗓子宛如黃鶯細語:“你是大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