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翼所在的營在極短的時間裏就擊潰了當麵之敵,來不及抓俘虜或者繼續清剿殘敵,裝甲營就開始向著新的目標衝去。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最終目的地在哪,因為華夏陸軍對俄國進攻部隊的方位也隻是大概了解,至於那裏到地有多少部隊,現在移動到哪,華夏陸軍根本不清楚。所以張天翼等人和俄國人一樣,打的十分盲目,也十分被動。甚至連剛剛打完的那場戰鬥中,對手是俄軍那個部分的,具體兵力有多少也隻能做一個估計。
以亂打亂,以快打快,5個營的坦克部隊猶如一柄柄利劍一般快速在俄軍進攻部隊中穿插。他們絕不戀戰,對於能一口吃下的自然會集中全力在短時內取得勝利,而對於達到營級以上規模並且配有火炮的部隊,各裝甲營則選擇發動短促突擊,針對對方某一個薄弱環節,迅速予以打擊,在對方炮兵反應過來之前撤出戰鬥,然後找機會再上去打,充分發揮了1號坦克的機動和火力優勢。
裝甲兵打步兵,尤其是在野戰環境中,步兵一方還沒有工事配合,那麼結果隻能是一邊倒的屠殺。5個裝甲營雖然盡全力阻擊俄軍的進攻部隊,但是因為混亂的戰場形勢,相當一部分俄軍還是衝過了阻擊線,開始向突破口方向集中。步兵之間的交手在所難免。
此時的戰場上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在1個小時前還大發神威的俄國軍屬重炮團遭到了開戰以來的首次重創,悄悄跟進的華夏105MM卡車炮部隊根據觀測結果鎖定了俄國重炮部隊的位置,隨後在一分鍾4發的爆發射速下,多達12門的105MM長管榴彈炮分成兩個炮群分別對俄軍的152MM重炮群進行覆蓋射擊。
一個個暗紅色的火球帶著死亡的呼嘯從空中落下。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在俄軍炮兵陣地上響起,一名裝填手剛剛把一發沉重的45KG炮彈送入彈膛,就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臂上仿佛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看去,之間血液在切斷的手腕處噴薄而出,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出一種怪異的妖嬈。
一個俄國炮組急於在紛飛的彈雨中尋找一處安靜的地方,他們四散而逃,向著看似安全的地方奔去,但是絕大部分人在剛剛離開了炮盾保護的範圍後就被彈射的彈片打成血葫蘆,而跑的最遠的人還跑不出200米就被打倒。俄軍軍官大聲呼喊著試圖挽救他的部隊。但是突然他發現自己無論吼出多大的聲音,自己居然聽不見自己說得話,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耳朵,一股殷紅色的液體從手縫中流出。
雖然整個射擊過程並不長,但是卻對對方的炮兵陣地構成了致命的打擊,甚至還有一發炮彈整好落在了107MM火炮陣地後方的彈藥堆砌地,劇烈的爆炸產生的衝擊波裹挾著彈片泥土和砂石形成一個急速擴張的風環橫掃周圍的一切,數噸重的炮車都被強勁的爆炸摧毀。就這一炮,整個炮兵連的4門火炮被徹底摧毀。剩下的火炮也被波及。
在短短的10分鍾左右的時間裏,俄軍兩個重炮陣地損失了7成左右的火炮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員。可以說這兩支部隊已經可以撤去番號了。而失去了重炮壓製後,正在突破口組織防禦的兩個團終於可以布設陣地和組織防禦了。
時間緊迫,兩個陸軍團根本不可能弄出可堪一用的防禦體係,他們隻能先利用俄國人挖的塹壕和倒塌的地堡。不過在對方發起進攻前的時間裏,團所屬各個營之間終於重新建立了聯係。至少華夏陸軍各部不再是孤軍奮戰了。在西伯利亞廣闊的原野上,華俄之間最大規模的一場野戰拉開了序幕。
雙方步兵從裝備配屬和戰術方麵完全是兩種風格。相對於俄軍而言,華夏陸軍有大量從甲午戰爭時期就開始在軍中服役的軍官來指揮,他們有相對豐富的作戰經驗。而士兵在加入軍隊後又至少接受了比較係統的教育和培訓。所以在單兵素質和指揮方麵華夏陸軍有一定的優勢,所以他們更傾向於將戰場上的指揮權下放,讓中下級軍官可以根據自己對戰場的判斷進行交戰。
因為有相對優秀的中下級軍官,所以華夏陸軍的基層編製都比較大,而較大的編製意味著必然擁有一些重武器,華夏陸軍將60迫擊炮和通用機槍都下放到連排級。這就使每一個連都是一個相對完整的火力單元,有壓製對方衝鋒的機槍火力,也有可以打帶跑的擲彈筒。還有可以用來壓製對方炮兵的60迫擊炮。營一級就擁有82MM迫擊炮的火力。必要的時候還能獲得榴彈炮的支援。
而俄軍的戰術和配屬卻完全和華夏陸軍不同,因為俄國軍官的指揮素養參差不齊,有水平高的,但是絕大部分人要麼是浪蕩的貴族,要麼知識水平有限,所以讓他們指揮大編製無異於犯罪!一隻羊領導一群獅子已經被證明是不行的了,更何況俄國普通步兵根本稱不上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