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馬卡諾夫需要用自己的死亡來為埃森等人背黑鍋的話,庫羅帕特金這個老牌貴族不用,甚至於他可以在沒有沙皇許可的情況下就決定整個要塞群是否要投降。他手下的一幹幕僚可以用最為準確甚至誇張的語言來描述自己的部隊所陷入的困境,寫出一份份在別人看來除了投降之外就絕對沒有第二條路的報告。當然事實情況也確實如此,被殲滅是早晚的事情。
就在庫羅帕特金繼續忙著為自己後路做準備的時候,華夏陸軍的攻勢也進入了高潮,在大口徑攻城炮的攻擊下俄軍幾乎所有有射界的重炮都被摧毀,而隨後,上百門6寸加農炮被送到前線,然後被調平在中距離齊射那些中小型棱堡和要塞。密集的彈雨從來沒有停歇過,一發發炮彈直接打在了厚重的鋼筋混凝土牆壁上,也許一發炮彈並不能擊穿,沒關係,那就多打幾發,一般情況下,一個可以容納一個連的大型棱堡在重炮的直射下最多也就堅持幾分鍾。
在整條防線被猛烈的炮擊徹底打成一段段無法支援的孤立據點後,大量的臼炮和重迫擊炮再向前進一步,如同磨盤一樣徹底碾碎俄軍的整個防線,隻要能找到的,能打中的一律摧毀,一點點的向前推進,將俄軍最後的精銳徹底碾成碎粉。而在經過多輪炮擊之後,殘存在陣地中還有些許戰意的俄軍還打算在近戰中殺傷對手,但是結果證明他們又錯了!
沒了遠程炮兵,沒有戰防炮,失去了最為堅固的堡壘後,用什麼兵種進攻最好,那自然是各種坦克和裝甲車輛。失去了炮兵的支持,手中隻有集束手榴彈和炸藥包的步兵麵對裝甲部隊是相當脆弱的,即使他們可以找到能夠躲藏的掩體然後幻想著在對方戰車靠近後可以一擁而上。
其實也不想想,如果人肉反坦克炸彈真管用的話,2戰的時候各國還搞反坦克炮幹毛?2戰時的日軍那不就反裝甲第一了?雖然在60年後,依然有人在網絡上研究什麼反坦克竹竿,反坦克居合斬這類神奇的東西,但是事實就是告訴我們,這些東西在戰場上不會好用的。
坦克後麵有大量的精銳步兵,他們手中有機槍有擲彈筒甚至還有輕型迫擊炮。這些密集的彈雨足夠殲滅任何敢在空曠地麵上挺直身子超過2秒的東西。就算你躲在掩體中嗎,那也沒關係,華夏裝甲部隊最新推出了一種專門清掃掩體的戰場,一個有著坦克外形卻不能發射炮彈的東西。
在經過反複思考之後,聶士成等人還是絕對讓單兵攜帶噴火器危險性確實大了點,攜帶者自己死了倒是沒啥事,但是一旦爆炸那可是一片火海啊,旁邊要是有人的話,那可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結果經過反複研究後,聶士成等人還是采納了蔡鍔的意見,直接搞了一款噴火坦克,直接以一號突擊炮為藍本,連炮塔都用不著,在原先火炮的位置安裝了一個噴口。同時改進了點燃設備。增強了噴射噴射壓力增加了噴射距離,燃劑攜帶量當然也多出了很多。
麵對幾乎失去了幾乎所有可以發射一磅以上武器的俄軍,這些本來適用性極差的武器在這種情況下發揮了極大的用處,火焰噴射坦克,各種短距離臼炮等武器暢快淋漓的噴射著死亡之雨。尤其是前者,代號噴火獸的噴火坦克噴出的長達30多米的火龍絕對是任何步兵的噩夢,不管是暴露在外準備發動突擊的死士還是藏在某堆廢墟下苟延殘喘的士兵,在噴火器麵前一律平等!
“敵人就是一群使用噴火器的惡魔!它們擁有厚重的裝甲,擁有可以融化掉鋼鐵的噴火炮。它們無視我們的打擊,緩緩的向前推進,將每一堆廢墟都用火焰炙烤一遍。絕大部分受害者都被燒成了一塊塊無法辨認的焦炭。我們無法抵擋這些各種形狀的鋼鐵巨獸,它們越過壕溝,穿過防線開始向縱深進攻。短短幾天之內,我們的防線就已經趨於崩潰。”庫洛帕特金這樣回憶道。
誰都沒想到尼布楚要塞群會崩潰的如此之快。在發起總攻後不到5天的時間裏,庫洛帕特金就決定投降!以至於聶士成等人非常納悶的問道俄國軍官雖然你們的彈藥和油料損失很大,突破口方向損失也很大。但是其它方麵的工事和武器保存的還十分完整。就算外圍的防線沒了,也可以重新調集兵力來進行巷戰啊。
俄國人回答的很簡單,“我們沒水了,地麵的水源幾乎都被燃油燃燒產生的各種廢物汙染了,地下水雖然能喝,但是需要電機帶動水泵。但是油庫和電機房的損失讓抽取地下水成為了泡影。再加上開始的時候滅火用掉了很多的水源,到最後俄軍幾乎連飲用水都沒有了。說的悲催一點,俄軍連給重機槍用的冷卻水都當飲用水喝了。這種情況下,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