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讓德國人的突擊集群分開,在重炮和機動反坦克炮的支援下,德國人的裝甲力量太過強悍了,它們集火力、防禦和機動為一體輕易的撕扯著我們的防線。普通的部隊根本無法通過幾門戰防炮來建立有效的防禦。而裝甲部隊又會被對方伴隨的坦克殲擊車所摧毀。更重要的是對方的重炮部隊,在遠程火炮的高效支援下,我們很看對受困部隊實施支援。最終整條戰線被德國人撕扯的支離破碎,這樣的損失是毫無意義的,我們必須等待時機。”霞飛在談及戰場情況的時候這樣評價道。
可是要想分開又談何容易?協約國軍隊沒有能力發動反擊來撕開德國人的攻勢,在前一階段的交戰中,協約國也曾經試圖來組織反衝鋒分割對手,但是都被德國人的裝甲鐵拳所摧毀。萬般無奈之下英法比三國軍隊隻能相互掩護向後撤退。並且決定采取以空間換時間的戰術,來逐步消耗德國人的進攻。實際情況確實和協約國想的十分類似,伴隨著補給線的拉長和協約國對基礎設施破壞的越來越徹底。德國陸軍的攻勢也變的遲鈍起來。再加上部隊已經進入了法國東北部的丘陵地區,在地形的割裂下德國人也不得不重新安排行軍路線。
平心而論,德國雖然一路高歌猛進,但是英法部隊畢竟要比俄國人強太多了,別的不說,單純大量的75MM速射炮就給德國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煩。而最大的麻煩在於法國人對德國人刻骨銘心的仇恨。正如俾斯麥所預料的那樣,普法戰爭的結束隻不過是為了下一場規模更大的戰爭開啟做準備,近半個多世紀的時間並沒有讓仇恨小時,凡爾賽鏡廳的加冕儀式和阿爾薩斯-洛林地區的割讓讓法德成為世仇!即使被打散的法國小部隊,依然在尋找機會給德國人造成麻煩,這種抵抗意誌和決心讓人不寒而栗。在解決了近40萬的協約國軍隊後,德國人也損失了20萬左右的部隊,而且這些部隊不少都是最精銳的德國突擊力量。
在戰鬥減員和後勤補給壓力的雙重作用下,德國進攻矛頭變得越來越虛弱,本來按照計劃德國陸軍在占領比利時全境後就要貼著海岸如同砍刀一般向巴黎攻去,但是隨著兵力的削弱和補給線的拉長,德國人已經沒有足夠的兵力沿著海岸發動進攻了,整個攻擊正麵被驟然縮減,這樣一來,德國鐮刀的鋒刃就將自己的右翼漏了出來!而鐮刀的正麵則看在了馬恩河法國主力的麵前!
事實上在正麵,麵對一個檔次上的對手,正麵交戰就意味著高昂的代價和巨大的消耗,本來德國人部隊是要比法國人高出一截的,但是隨著長時間的作戰,和麵對以逸待勞的法國部隊,現在德國負責突擊的部隊也就和正麵防禦的兩個法國集團軍打個半斤八兩。要知道曆史上,凡爾登戰役雙方的損失幾乎是3比2,每當三個協約國士兵陣亡後,就有兩個德國士兵陪葬。當德國人打到馬恩河的時候,這把鐮刀已經殘破不堪了,然後碰上了法國人的巨盾!
馬肯森和興登堡同時表示砍不動了,向後麵的克魯格要重炮要支援。而克魯格很爽快的表示重炮都堵在後麵,工程兵正在修複鐵路,並且表示如果小毛奇可以解決運輸和道路問題的話,部隊隨後就到!最後小毛奇大筆一揮說,沒有路就不能走了?我們不還是有大量的半履帶車嗎?離開公路迅速向前線集結!
要說德國人開始沒想到這點,那就太低估德國總參謀部的水平了,如果說曆史上對於戰爭後勤的難度評估偏低的話,那麼在經曆了兩年東線的爛泥潭後,德國後勤部門怎麼著也能估算出這樣一次大的軍事行動到地會帶來什麼樣的後勤困難吧,但是至於解決辦法嗎?好吧,想要根治是不可能的。但是應對的辦法還是有一些的。
這個辦法就是裝備大量的半履帶車組成摩托化快速反應部隊!沒有足夠坦克的部隊是不適合突擊的,但是跟在裝甲部隊後麵打秋風還是可以的,把大量的步兵和火炮運往前線,裝甲部隊經過長時間的激烈戰鬥後戰鬥力無疑會大打折扣。而德國人的想法就是通過補充一定量的摩托化步兵來保持部隊的戰鬥力。以便可以擊碎法國人最後一道防線,隻要再打贏一次,那麼巴黎,這個法國的首都就近在眼前了!麵對這樣的情況法國人也終於動搖了,在經過一番權衡後,法國政府撤出了巴黎。整個西線和歐洲的命運都將在這一刻決定!
整個協約國的力量都被動員起來,不僅僅是法國。英國的殖民地軍隊中戰鬥力最高的澳大利亞和新西蘭部隊已經完成集結,甚至就連美國都已經把第一支成建製的美軍派往前線,雖然美德還沒有宣戰,但是並不妨礙美軍參加戰鬥!而麵對德國人的鐮刀,協約國高層也開始就下一步的戰鬥進行著籌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