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沃克和他的同僚們努力讓這支部隊恢複秩序的時候,負責攻擊偷襲者的美國裝甲部隊已經和布雷曼尼交手。美國人的小隊一共有12輛坦克,數量是攻擊者的2倍還要多,而且和華夏坦克不同的是,他們擁有良好的機動性。並且試圖從兩翼包抄對手。
“靠近山坳,我們先打掉一邊的坦克再說。”2戰坦克動對動射擊幾乎沒有精度可言。如果想要反擊的話,那麼就必須停車,美國人的坦克速度超乎德國人的想象,如果說華夏的29型坦克是一隻獅子的話,那麼謝爾曼就是一隻獵豹。布雷曼尼的行動隻能暫時擺脫兩線交手的處境,自己的5輛坦克先集中火力幹掉對手。如果運氣好的話,恐怕有機會調轉炮口對付另外一邊的敵人。當然最靠譜的想法是在自己設伏點北麵的3號突擊炮可以幫助自己解圍。
“停車,開火!”布雷曼尼大聲命令道。5輛坦克很快相繼停車,將修長的炮管瞄準了遠處的目標。伴隨著車體的微微震動,一發發炮彈飛向遠處的目標。此時雙方的距離大概在700米左右。謝爾曼坦克正麵的45MM傾斜40度的裝甲再次受到了挑戰。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德國人拿出了寶貴的APCR穿甲彈(次口徑穿甲彈)這種單芯用高硬度合金燒結而成的炮彈是目前德國坦克最為犀利的彈種。因為德國缺乏鎢礦,所以這種炮彈配的並不多。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候,布雷曼尼等人也顧不得上麵要求慎重使用次口徑穿甲彈的命令了。
如同錐子一般的彈頭以極高的速度撞擊在謝爾曼坦克的正麵裝甲上。猶如鋒利的刺劍一般的合金彈芯在裝甲上撕開一個缺口隨後將裝甲後麵的駕駛員絞成一團碎肉,又餘勢不減的撞在了車體後部的彈藥架上。當德國炮口的餘燼還未散去之時,這輛被命中的坦克已經變成了碎片。
戰爭是對等的。美國人的反擊也很快到來,不得不說自從意大利戰爭結束後,美英的裝甲力量有了長足的發展,至少他們的火炮口徑上去了,讓德國人的4號坦克真實感受到了壓力。嘣的一聲,布雷曼尼感受著車體的震動。車體前部的駕駛員因為距離裝甲太近而被震得七葷八素。剛才來自謝爾曼坦克淩厲的一擊雖然沒有擊穿裝甲,但是金屬碎裂的聲音依然讓布雷曼尼後怕不已。而旁邊的另外一輛四號坦克就沒那麼幸運了。一發從600米外射出的75MM炮彈打中了這輛坦克的車首下部,並在底部開了一個小口子,銳利的彈頭從裝甲板上突出。雖然沒能徹底擊穿目標,但是四散的碎片還是將炮長和裝填手打傷。
第一輛被摧毀的4號是炮塔正麵被擊穿後引起的殉爆。這發從400米外射來的穿甲彈竟然意外避開了4號炮塔兩側的“履帶式附加裝甲”直接從火炮旁邊擊穿裝甲,然後引燃了位於炮塔尾艙的彈藥庫。上百公斤彈藥的殉爆產生的強大能量和裹挾的碎片不斷敲擊著布雷曼尼的車體。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甚至連指揮塔側麵的光學鏡片都被擊毀了一個。
雙方交戰時間並不長,德國人在坦克性能和訓練水平上的優勢讓他們在這次交戰中占據了優勢的交換比,不到10分鍾的戰鬥已經擊毀了3輛美軍坦克。而德國人隻是徹底損失了一輛。情況看似很好,但是布雷曼尼知道另外一支美國坦克應該已經繞過了山坳到了自己的後麵,天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衝出來!“雷曼,警惕右翼,你退到被擊毀的3號車旁邊,一旦他們敢露頭,就狠狠的揍他們!”剩下的戰鬥是三對三,自己一邊還有一輛坦克的履帶被打斷,布雷曼尼認為自己有生還的希望,當然前提是雷曼能撐到自己解決當麵之敵。
一輛綠色的謝爾曼坦克突然從拐角中衝出,較近的距離讓雷曼的坦克炮沒能跟上對手,謝爾曼炮塔的轉速要遠超德國人的估計,修長的炮管如同致命的騎槍一般指向了雷曼,此時雙方距離不過400米左右,但是即使在這種距離上,在凹凸不平的地麵上運動射擊依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發炮彈打在地麵上,隨後彈起撞在了雷曼坐車的左側履帶式,兩個負重輪被擊毀,捎帶著連履帶也被打斷。
“去死吧,美國佬。”伴隨著雷曼的怒吼一發75MM炮彈從炮膛中飛出,一眨眼的功夫鑽進了對麵坦克的車體之中,在一陣悶響之後,弄弄的煙霧和火焰從艙門中湧出。從指揮塔看去,雷曼還能看見裏麵有人試圖鑽出來。不過他顯然已經沒有時間來關注這些,就在他和第一輛坦克交手的時候,另外兩輛美軍坦克已經衝了出來,兩門火炮直直的瞄準了自己。